瀟瀟滿足地拿肩膀拱了容衍一下:「瞧,這就是最簡單的幸福呢。」

從前容衍覺得,旁人的幸福與他何干,今日他認為,瀟瀟說的都對。

兩人還去了一趟從空間

移出來的鐵礦礦脈,它如今名正言順屬於大夏,瀟瀟便也放心地做小動作——把空間儲存的那些礦石偷偷暗度陳倉,又丟回來。

兩人都覺得這鐵礦的產量還是不要公開的好,免得兇胡人氣不過,又惹是生非要來奪。

顧若若他們是去踏青,而自己這叫「遠足」,瀟瀟覺得自己贏得徹底,於是又精神飽滿地投入被祖父耳提面命的讀書生活。

雖然空間沒有開發出簡單便利適合鹹魚的背書方式,但它擁有如今已經算得上逆天的六十倍慢速,勤能補拙,何況瀟瀟她不拙。

為了能有足夠的時間玩耍,空間功能瀟瀟是想用就用,沒過多久,朝堂上的大臣們驚訝地發現往日沉默寡言的顧大學士變成了一個話嘮。

他逢人便說自家孫女如何聰慧,如何一點就通,如何完美繼承了他們顧家的血脈……讓大臣們都懷疑眼前這人究竟是不是本尊。

偶爾,也會偶遇一些或真或假像瀟瀟討教學問的「路人」,瀟瀟並沒有扮豬吃老虎扮蠢的打算,直接就給對方好好上了難忘的一課。

畢竟扮豬這事兒要是乾的不好,可就真扮什麼像什麼。

這個道理,嚴家如今是最懂的。

為了壓下容衍的光芒,他們將脫水蔬菜見了光,為了彰顯自己為大夏做出的貢獻,他們必然要將價格定得大快人心。

但兇胡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尤其是那個越發陰陽怪氣的二王子赤爾南。

明面上,兇衚衕意了大夏的報價,給太子,給嚴家好好長了臉面,但實際上……

「殿下,咱們真要把這補足的銀子送給兇胡人?」

太子憤憤咬牙:「不然還能怎麼辦?」

如今這節骨眼上,他哪兒能出一丁點兒差錯?

可「差錯」就這麼晴天霹靂地落在了他腦袋上。

嚴家秘密派往邊城……或者說是派往兇胡的隊伍出發後又過了好些時日,眼皮跳了一天的太子收到條讓他怒火滔天的壞訊息——

「被截了?怎麼會被截了?」

手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咱們的人分明一刻也不曾鬆懈過,每天晚上值夜的人那是連眨眼都得輪流,馬車周圍、車上都有人守著,可是,可是……」

他結結巴巴說:「可可可到了兇胡,那邊把箱子一開……居然都是石頭……」

太子猛地砸了茶杯:「石頭?」

「你們這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