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眨巴眼:“你猜他會不會是去找太子的?”

容衍覺得很有可能:“身為太子,竟為了一己私慾置子民不顧,簡直貽笑大方。”

瀟瀟提議:“咱們要不要拆穿他們?”

容衍搖頭:“雖然很想,但以嚴家目前的勢力,即便我們將這信呈上,他們恐怕也有推脫的辦法,太子汲汲營營這許多年, 也不是全然無腦之人,他敢和赤爾南勾結,定是早就想好了免責的法子。”

瀟瀟點頭:“你說這信上不是太子筆跡,這應該就是後手之一了,那咱麼這是要把信給誰?”

容衍笑了起來,他還沒說, 瀟瀟就猜到了他的打算,沒錯,特意來兇胡人這裡一趟,就是為了把信交給該交的人。

他說:“赤爾炎。”

和瀟瀟想的一樣,大王子赤爾伽能讓赤爾南乖乖聽話,想來是手上已經有赤爾南的其他把柄,那這些信對他來說作用就不大。

倒不如給赤爾炎,他若真是個深不可測的陰謀家,定會讓這些證據發揮應有的作用。

赤爾伽喜歡玩“以德服人”,並且已經成功策反了赤爾南好些盟友,若此時赤爾炎橫插一腳,想必兇胡會熱鬧好一陣子。

至於那赤爾炎會不會心思過於深沉,手段更加陰狠——這與他們何干?打的再兇,這也是兇胡內亂。

看到忽然出現在自己枕邊的信,赤爾炎心驚肉跳——倘若來人想要的是他的命,此時他是否已經身首分離?

不過當他看清信上內容,他卻又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是誰暗中出手,但這些東西,他確實有用,有用的很。

赤爾伽正致力於吞掉赤爾南的勢力,而他赤爾炎於危機四伏中潛藏至今, 也終於有機會亮出自己的爪子。

回去的路上,瀟瀟問容衍:“你覺得赤爾炎會怎麼用那些信?反正我覺得他不會直接拿出來。”

容衍想了會兒:“或許會暗中聯絡信中之人,讓他們不動聲色地臣服。”

打個比方,表面上看起來,兇胡那些曾被二王子赤爾南許下財富和權勢的族長們如今因為大王子赤爾伽的賢德倒戈,但實際上,他們卻因為被人攢住七寸,忠於三王子赤爾炎。

瀟瀟鼓掌:“好戲,好戲。”

“如此,讓他們更亂一些,多亂一點,這樣,大夏才能更遊刃有餘地悶聲發展。”

這樣說的她和容衍一起到兇胡幾處鐵礦走了一趟,並且在原地留下了屬於各位王子的痕跡,數量平均,公正公平。

就在兇胡內部爭論是誰監守自盜意圖不軌時,瀟瀟容衍一行已經遠遠看見京城巍峨的城門。

赤爾南頗不是滋味地看著蕭苒夫妻加上一個容衍, 人手一枚千里眼,邊看邊聊天:“阿衍你看見城牆了嗎?我看到城頭的巡邏兵了。”

容衍答:“今日城裡是不是有什麼慶典?怎麼門口這麼多人?”

顧長安說:“可惜城門太高,看不見你最愛的那家點心鋪有沒有開門。”

蕭苒說:“沒關係, 沒開你和,你就回家給我做唄。”

行路至今,赤爾南沒有分毫知道瀟瀟身份的表現——如果這人當真到現在還不知道瀟瀟與蕭家的關係,那也真是一種相當了得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