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們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不過還是提醒:“可她是三皇子的人。”

赤爾伽眯起眼:“那就更好了,赤爾南會找人假扮她,並以此威脅大夏三皇子,說明那三皇子對她很是看重,身為三皇子的枕邊人,她知道的隱秘可不會少。”

帶回兇胡之後,他有的是時間和手段慢慢問。

“再者,得到了她,今後那三皇子在本王面前,多少也得掂量著些。”

有人還待再說,剛要開口便被同伴阻止,待赤爾伽走後,後者才說:“傻子,你忘了咱們大王子和察單將軍家的女兒有婚約?要是娶了大夏公主,還怎麼再娶旁人?娶個侍女就不一樣了,就算帶回兇胡為妾,也能說得過去。”

和親不過是個形式罷了,他們可沒打算當真對大夏恭敬臣服。

前頭那幕僚點點頭,又提出個疑問:“那剛剛大夏三皇子說我們大王子不配是什麼意思?”

勸說之人覺得這同伴可能腦子不大好使於是單方面結束對話。

罵人的話也需要解釋嗎?這是想給大王子找不痛快呢。

瀟瀟發現容衍心情不好,具體表現為坐不住也看不進去公文,且時不時將充滿寒氣的目光投向兇胡使者所在。

云爾雲弎都覺得莫名:“主子,方才那大王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是您派姑娘去救他的?”

“還有救命之恩又是什麼意思?”

容衍隨口答:“他認錯人了。”

云爾雲弎眨巴眨巴眼:“答得這麼快,您就絲毫沒懷疑過姑娘嗎?”

容衍肯定道:“沒有,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至於玉佩之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打算問,倘若玉佩是被兇胡歹人偷走,他不想重提,令瀟瀟因此受到驚嚇。

倘若萬一,玉佩是瀟瀟因為什麼緣故帶到兇胡邊城,她不說,定有她的緣由,他信她,等她覺得可以的時候,自會說與他聽。

瀟瀟覺得這位大王子可能是個棒槌,因為當後半場談判再度進入白熱化階段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在瞠目結舌的赤爾南和赤爾炎眼前,用一種在瀟瀟看來十分裝腔作勢的語氣說:“你們的要求,兇胡都可以答應。”

容衍的手已經搭在劍柄上了,但這位“勇者”依舊不帶猶豫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抬手指向因為好奇談判結果用送點心為名走進來的瀟瀟。

“將她嫁給本王子。”

空氣一時間彷彿被凍住。

緊跟著,兩道冷冰冰的聲音不分先後同時響起:“白日做夢!”

容衍和寧安生對視一眼,達成共識,一人執劍,一人執筆,前者眸中寒光凜冽:“大王子是聽不懂人話嗎?”

後者深吸一口氣,本就沒溫度的假笑被收的一乾二淨,轉頭看向老師,見他微微點頭,寧安生筆尖在墨中點了點:“我忽然想起還有個條款沒寫,方才說定的每年上供的數量也不太合理,須得重新商議。”說完就將不久前才艱難定下來的條款一筆槓掉。

兇胡人快哭了,便是和赤爾南唱了幾個時辰反調的三王子也口乾舌燥地喝了口水才滿臉驚呆:“什,什麼?還,還得重新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