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正有此意,蕭苒又問他:“想好談判提什麼要求了嗎?”

容衍毫不猶豫:“要鐵礦。”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議,但鐵礦不能少。

兵力如何,很大程度上由兵器決定,大夏雖然地廣物博,但鐵礦數量著實不如兇胡,從前兇胡王在時,兇胡人用鐵礦和大夏換生活物資,雙方也算相安無事,但自從兇胡王去世,蠻疆又和大夏打了一場,兇胡就忽然改了交易風格。

大大減少賣給大夏的鐵器不說,價格也是一提再提,現在想來,從那時開始,他們應該就在為攻打大夏做準備了吧?

彈丸之地,野心倒是不小,那就從根源上斷了他們的念想。

容衍道:“我的打算是,若和談不成,就去毀了他們的礦山。”省的兇胡總覺得自己有所依仗。

蕭苒挑眉:“你小子。”

每天早上,大夏將士們都只穿著單薄的衣物操練,但那喊殺聲震天,倒是讓還藏在百姓堆裡的探子們心驚肉跳,越發肯定大夏這次是動真格的,當真要滅了他們。

大夏將士們隔三差五就會集結著往不同方向進軍,看著是在熟悉寒冷,其實每次都偷偷留下一批人,深入探路。

這邊操練的訊息並未可疑保密,聽說後的兇胡大臣們急吼吼找上二王子:“他們要打過來了,怎麼辦?”

二王子做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袖子底下的手早就捏緊拳頭:“那又如何?在咱們自己的地界上,難道還能怕了他們?”

“但凡他們有膽來,我們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話要是放在一個月前說,大臣們興許還能信,可二王子前不久才缺了只耳朵逃回來……

“二哥還是別說大話了吧,你自個兒都是夾著尾巴逃回來才撿了條命,如今吹牛都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二王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他這個三弟,不長腦子,偏長自信,分明蠢鈍不堪,卻總覺得自己天生將才聰明絕頂。

“聽說二哥是讓手下當誘餌引開大夏兵,然後鑽密道才從那容老三手底下逃命出來的?你還將咱們兇胡的勇士和百姓全都給拋棄了,就只顧自己的命啊?”

話是實話,但他能不說的這麼難聽嗎?二王子眼神陰霾瞪著三王子,奈何人家根本感覺不到這怒意,還繼續挑釁。

“哎喲喲,我還聽說咱們這信心滿滿說要攻破大夏邊城的二王子非但沒能兌現承諾,還被大夏三皇子打得屁滾尿流?咱們兇胡邊城堅固如鐵桶都被人家攻破了,二哥你不行啊。”

“二哥你當初吹那黑水如何厲害我就覺得是誇大其詞,這不,居然自己燒起來了!不用它雖然不一定會贏,但至少不會鬧出自己燒自己的笑話來。”

“哦對了,我還聽說那大夏皇子驍勇善戰,計謀了得,他手上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殺人輕鬆如切豆腐,你那耳朵就是被他削掉的?”

二王子努急:“你放屁!老子的耳朵分明是他射箭時……”

呸!他為什麼要跟這蠢東西解釋這種事!

“三弟你什麼意思?身為兇胡三王子,你不好好想著如何反敗為勝,怎的就一個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難不成,兇胡還未敗,你這心中卻已經對大夏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