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一天到晚屁事不幹,就知道惦記人豐年家的東西,呸!廢物玩意兒!”

瀟瀟是聽得挺開心的,但寧老太和寧老頭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沈縣令走到他們跟前:“要罰你大兒子是吧?”

寧老太彷彿聽見天籟,連連點頭,沈縣令嗤笑一聲:“好啊,那就罰他從此與你家斷交,再不相干,今後你們這一家子任何人去大房,都算恣意生事心懷不軌,若是再讓人抓住捱打,都是活該,如何?”

寧老太眼前發黑:“這,這算懲罰嗎?”

沈縣令反問:“這不是你方才一直在叫囂的嗎?怎麼本縣令按照你的要求判了,你又不滿意,要不要將本官的烏紗帽讓與你,你來判案?”

寧老太再蠢也知道自己惹怒了縣令,當下被同樣驚恐的寧老頭按著腦袋跪伏在地:“草民不敢,民婦不敢……”

沈縣令就任這些日子見過了市井刁民,怎會讓寧老太區區潑婦帶了節奏,有條不紊安排人將鼻青臉腫的寧二叔和兩個同夥一併帶走後,他一甩袖子,彷彿和瀟瀟他們家不熟似的大步離開。

瀟瀟明白這是要避嫌,可他不知道沈縣令內心苦澀——身份曝光,今後想像個尋常人來蹭飯怕是不能了。

這討嫌的寧家老宅。

“全都收押,關在一起,那什麼二狗子手上的‘參’,也讓他一併帶進去。”

人都走散了之後,落針可聞的老宅院子裡響起吱呀一聲,關了許久的兩扇門接連開啟,眼神迷糊的寧小叔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問:“什麼時辰了?剛才吵什麼呢?”

寧小姑則塗脂抹粉矯揉造作好些會兒才詫異問:“來相看的那幾個公子呢?”

寧老太心力交瘁,恨不得抽她一巴掌:“公子什麼公子,你哥被縣太爺帶走了!”

寧小叔緊皺眉頭:“二哥犯事了?怎麼偏偏在這節骨眼上?”

寧老頭連連嘆氣:“這可怎麼辦……”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縣衙大牢裡,三個臭味相投的昔日夥伴大打出手,三敗俱傷後寧二叔和騙子神醫都盯上了二狗子。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人已經倒黴地進了大牢,不給自己弄點好處,怎麼也說不過去不是?

這廂動靜大了,其他人自然也會聽到,他們住的是個大通鋪,牢裡還有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聽見他們嘀嘀咕咕說什麼人參,立刻也加入混戰,打完定睛一看,原本好端端的“參”已經東一截西一段,不成樣子,二狗子哀嚎一聲,瘋了似的鬧將起來。

“老子的銀子啊!”

另一處,離開老宅的寧家人都很沉默,瀟瀟作為唯一還算冷靜的代表,邀請幫了忙又送了大禮的李慕言以及旁邊那位白衣公子到自家吃點東西。

李慕言想拒絕,公孫仲景卻道:“我方才聽說你爹腦袋上受過傷,此處若是不料理好,極易留下病症,要不要我替他檢查一下?”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