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推開窗戶,“快走!定侯和邑親王馬上就到!”

滿房間的迷香菸丸對南弦不起作用,來東院之前,南弦就服了解藥。但他一路過來,要時時注意避開巡邏守衛,速度比起定侯等人快不了多少。

扭頭一看,見是南弦,楚辭這才鬆了口氣,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蠟丸,分別塞進南宮靈和玉硯嘴裡。

抱起裝著墨玉雪蓮的匣子,楚辭扭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夜皇,“帶他一起走吧。”

南弦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情況緊急,甚至能聽到樓下院子裡傳來的喧鬧嘈雜聲,只好架起夜皇,和楚辭一起離開。

定侯和邑親王帶著一大堆人衝進來,正好撞見楚辭和南弦帶著夜皇從窗戶離開。

房間裡的煙霧還未散盡,跟著進來的幾名親衛紛紛倒地失去意識,定侯急忙捂住鼻子,抬手示意親衛不必再進去。

“阿靈!”

邑親王抬起袖子捂住鼻子,跟在定侯後面上來,低頭一看,發現南宮寧正倒在地上,頓時大驚,顧不得房間裡還未散盡的煙霧,趕緊跑過去。

到達渝州城之前,楚辭做足了準備,把渝州城的地圖佈局都記下來了,專挑最多隻能容納三四人同時透過的狹窄小巷跑,追兵人數眾多,要透過小巷得花不少時間,再加上楚辭和南弦輕功出眾,被追逐了七八條街之後,楚辭和南弦終於把追兵甩開了。

拐進一條偏僻的小巷,南弦毫不客氣的把夜皇隨手一扔,“咚”地一聲,楚辭聽了都覺得疼。

“他現在昏迷,要不要把他的面具摘下來?”

楚辭搖搖頭。

“好奇心害死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夜皇只要不惹到我,面具底下是什麼模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把解藥塞進夜皇嘴裡,楚辭拍拍手站起來,“沈世伯沒抓到我們,估計很快就會下令封鎖城門,我們先走了,祝你好運。”

抓不到人,定侯肯定會下令全城搜尋,楚辭相信,夜皇只要在醒來之前不被抓住,以有夜皇的本事,躲過搜查並不難,再不濟也能先躲幾天,定侯和南越使團不可能一直待在渝州。

“對了阿弦,我師兄呢?”

“雲舟看著情況不對,應該會自己跑出來,不用擔心他。”

“那倒也是。”

兩道身影很快消失在寂靜的巷口,只餘下聲音在晚風中飄蕩消散。

解藥見效很快,眼睫毛顫了顫,夜皇慢慢睜開眼睛,望著空蕩蕩的小巷,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頓時恨得牙癢癢,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了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渝州驛館。

南宮寧的房間充斥著迷煙,一時半會兒散不去,館丞安排人臨時騰出來一座小院,比不上東院精緻,卻也乾淨整潔。

南宮靈和玉硯還有兩名黑衣護衛昏迷不醒,隨行大夫仔細檢視了南宮寧和玉硯的狀況,又去看了看黑衣護衛,忙活了好一陣才直起腰。

邑親王連忙迎上去,“阿靈和玉姑娘怎麼樣?”

“回稟王爺,長公主殿下和玉姑娘並無大礙,只是吸入了迷煙才導致昏迷,睡上幾個時辰便可醒來,只是說不好會昏睡多久。”

“當真?”

“老臣不敢欺瞞王爺。”

邑親王這才放了心,南宮靈如果出了事,皇兄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而玉硯是南越玉家的大小姐,玉家公子就在使團裡,倘若玉硯出了事,不說玉家家主,便是玉公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定侯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