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十指連心,這個可能會有一點點疼,但是多試幾根,疼暈過去就沒事了。您也不用擔心會留下傷痕,一點小傷口過幾天就沒了。來來來,大王子殿下,咱們一個一個的試。”

看著那一根根在油燈映照下泛著寒光的銀針,李延澤頭皮一陣發麻。

他才不相信風十二的鬼話!

針刑這種刑罰他聽說過,一針刺進去,可謂是痛徹心扉!

而且他有種感覺,就算他疼暈了過去,眼前之人也絕對會讓他痛得醒過來!

他拼命掙扎想躲,可惜被牢牢綁縛在椅子上不能動。

李延澤從小養尊處優,不曾吃苦受罪,看著那根銀針離自己越來越近,再加上安親王和滿牆刑具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終於扛不住,眼中浮現出恐懼之色,嚇得大叫起來:“不要!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風十二直起身子,聞到一股騷臭味,低頭一看,李延澤居然被嚇尿了!

偏偏李延澤還不自知。

這令風十二很嫌棄,就這麼點膽量,還敢惦記他家郡主?

“您就不能等會兒再說嗎?您這樣讓我很沒成就感誒!”

李延澤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啥意思?

本殿下願意回答你的問題,你居然還嫌棄了?

“有啥話您就趕緊說,我還得趕回去交差呢!”

大半夜的,被公子從被窩裡揪出來壓榨,還沒有加班費,他容易麼?

李延澤不知道的是,在他眼前這堵牆的另一邊,還有一個房間。

這堵掛滿刑具的牆看上去十分厚實,其實不然,戒律房裡的聲音可以清清楚楚傳到另外一邊的房間。

與戒律房昏暗密閉的環境不同,這個房間光線很好,德全和順喜一人端著一盞熱茶坐在太師椅上。

角落裡的火盆燃著炭火,雖然已經是六月了,但是在牢房這種陰冷潮溼的地方,外面又下著雨,如果不燒炭,德全和順喜年紀大了,待久了可受不住。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

當聽到風十二那兩句“您就不能等會兒再說嗎?您這樣讓我很沒成就感誒!”,德全頗為無語,這位風十二公子似乎不太靠譜啊!

順喜也有些無語。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十二影衛裡面,風七的性子是最跳脫的,風十二和風七關係最好,難免會受到風七的影響。

不過好在風十二隻是看上去不靠譜,實則辦事一點都不含糊。

“不是,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那您都知道些什麼?說說看?”

李延澤沉默了片刻,見風十二又拿起了銀針,連忙道:“我能先問一下,白天那三位姑娘,哪個是安親王的女兒?”

風十二很奇怪李延澤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我們長樂郡主乃是絕色美人,最漂亮的那個就是。”

李延澤臉色忽青忽白,彷彿下了什麼決心。

“我有長樂郡主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