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氣笑了,卻又捨不得衝著楚辭發火,父女倆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半天,最後還是安親王率先敗下陣來,沒辦法,他寵出來的,能咋辦?繼續寵著唄!

安親王只得無奈點頭應允:“你這倔脾氣!行吧行吧,不過這一路上你必須照顧好自己,少一根頭髮絲都不行!否則就讓你哥等著去跪祠堂,聽到沒有?!”

“知道啦!”楚辭有幾分無語,臭阿爹,每次都拿這個來威脅她!

她小時候頑劣,時不時闖些不大不小的禍,曾有一次不小心把安親王妃生前最喜歡的一株白墨墨蘭拔了,安親王很生氣,但是捨不得責罰寶貝女兒,楚墨生怕阿爹要罰妹妹,搶先開口:“阿爹,是我沒看顧好妹妹,您要罰就罰我。”

自此,楚辭每次犯錯,都是楚墨替她受罰。

次日芷秋正伺候楚辭梳洗,風十二隔著屏風稟報:“郡主,昨日那些刺客來歷已經審問清楚,是柳國公府豢養的死士。”

“柳國公府?”楚辭打了個哈欠,“柳國公應該不會這麼愚蠢,想必是柳國公夫人所為,不過,她不是被禁足了嗎?”

“經審問,這些刺客確實是柳國公夫人派來的,柳國公夫人三天前解禁。郡主,如何處置這些刺客?”

“本郡主可不是良善之輩,能留全屍的留全屍,送到柳國公府去。”

“是!”

太師府的馬車在安親王府門外等著,一上馬車,楚辭就開始打瞌睡。

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粉色長裙,腰上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蝴蝶結,髮髻上插著數支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珠圍翠繞,一如既往地清冷淡雅,卻絲毫不掩少女的嬌媚可愛。

生怕楚辭磕到頭,蘇夫人把她攬入懷中,瞧著楚辭打瞌睡的模樣,蘇夫人眼角眉梢滿是笑意,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這小傢伙軟萌的模樣融化了。

雪球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靠在楚辭腳邊呼呼大睡。

菩提寺在長安郊外十幾裡的菩提山上,蘇夫人和楚辭趕到時,已經是巳正時分了。

站在菩提山腳下,楚辭抬頭看著這座山峰,風輕雲淡,靜謐幽幽,樹木夾道的山間小徑鋪滿厚厚的松針,清脆的鳥鳴聲時不時響起,微風掠過草尖,偶爾會發出細微聲響。

菩提寺位於半山腰處,馬車不好走山路,做戲做全套,蘇夫人和楚辭帶著幾名侍女上山,車伕和隨從先去莊子上把行李放下,南弦頂著一個貼身護衛的名頭,一路上寸步不離跟著楚辭。

不得不說,楚辭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在藥王谷跟著神醫學武這麼多年,體能還算不錯,一路爬山來到菩提寺門外,僅僅只喘了幾口氣,還一路注意著蘇夫人,時不時攙扶一把。

“看來我真是老了,這才半年沒上菩提山,連你這小丫頭都比不上。”

“舅娘明明風姿綽約,才不老呢!”

楚辭拿出手帕,替蘇夫人擦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您再胡說,我可生氣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蘇夫人滿眼都是慈愛,拉著楚辭的手,“咱們進去。”

一名小沙彌正在清掃臺階上的樹葉,見蘇夫人和楚辭衣著氣度皆是不俗,知道來者非富即貴,不敢有絲毫怠慢,放下大掃把,在前面殷勤領路。

安親王府乃將門世家,主殺伐,素來不信佛家慈悲為懷之道,但是蘇老夫人信佛,楚辭雖然心中無佛,對佛祖倒也沒有不敬之色。

安安靜靜跟著蘇夫人走進菩提寺正殿,楚辭從小沙彌手裡接過三炷香,跪在蒲團上,抬頭看了一眼寶相莊嚴的佛像,然後隨著蘇夫人盈盈下拜。

此次上香禮佛實則是為了替楚辭打掩護,添完香油錢,蘇夫人便帶著楚辭離開。

與此同時,柳國公府蝶苑。

“老爺……”

柳國公最寵愛的小妾蝶兒柔弱無骨的身軀依偎在柳國公懷裡,芊芊素手拿起一塊栗子糕喂進柳國公嘴裡,“那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姐姐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幹出讓我們柳國公府丟臉的事情,禁足這麼多天,姐姐應該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姐姐吧!”

柳國公攬著蝶兒纖細的腰身,“蝶兒,你就是太善良了!這麼多年夫妻,我還不知道那個女人什麼性子麼?她要是能知錯,當時也不會上安親王府找麻煩,不僅丟人現眼,還害得我們柳國公府損失慘重!”

一提到柳國公夫人三個多月前上安親王府找麻煩那件事情,柳國公就來氣,氣得渾身發抖,“我早就說過,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柳國公府和安親王府能比嗎?柳耀然已經廢了,難道要我們一大家子全都給他陪葬麼?要不是端陽節她身為正妻被禁足不像話,我定會多關她幾天!”

“老爺,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蝶兒趕緊摸摸柳國公胸口,柔聲輕哄,“為了這些小事氣壞了身子,蝶兒要心疼的!”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蝶兒飽滿柔軟的胸部輕輕蹭著柳國公,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蝶兒溫柔乖巧的模樣取悅了柳國公,心頭剛剛升起的不愉漸漸消散,眼看著蝶兒紅潤的小嘴近在咫尺一張一合,吐氣幽蘭,柳國公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低笑道:“乖蝶兒,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說完,柳國公低頭吻住蝶兒紅潤的小嘴,一手攬住蝶兒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順著衣帶摸了進去。

蝶兒嬌笑著,潔白如玉的手臂勾住柳國公的脖子,任由柳國公索求,直到渾身癱軟無力,“老爺……不要在外面……”

聲音如蚊蚋般細小,柳國公哈哈一笑,“我的蝶兒害羞了?”

蝶兒滿臉通紅,把頭埋進柳國公懷裡,微不可察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