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病房裡所有人都看到了此生難忘的場景。

只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形虛影從柔明體內摔了出來,然後它猛然抬起頭路,竟然露出了一張高度腐爛的面龐,眼珠子都爛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場景嚇了一跳。

不過,這道人影剛一出現,便看向窗外,露出驚恐之色,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也是隱隱發顫,似乎在快速分解。

同時,它猛然起身,想要朝著病房裡陰暗的角落鑽。

只可惜,吳甚又一指點出,再次將之貫穿。

明道也是身形一閃,又是一掌拍在它身上。

這一次,一張明黃色的符紙出現在明道掌心,被他穩穩貼在這頭邪祟身上。

瞬間,符紙燃燒起來,然後這頭邪祟開始瘋狂哀嚎,頃刻之間便化為了漫天黑霧,徹底消失不見了。

病房中的陰冷也是轟然消散,眾人這才緩緩回過神來,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好了,搞定了。”吳甚拍了拍手,看向孫青,笑著說道。

而此時,孫青的媽媽也是身軀一晃,緩緩倒在病床上,不過神色卻已經恢復了正常,眼睛裡也多出了許多柔色。

孫青見狀,也是知道自己的媽媽終於徹底恢復了,心中頓時大喜,連忙看向吳甚,眼底滿是感激之色。

吳甚笑了笑,便邁開步子,從癱軟在地的張海身上跨了過去,便與明道一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癱軟在地的張海此時也是愣住了,他甚至忘了自己身下溢位的淡黃色液體。

“小青,走,跟我去向你朋友道歉。”孫明哲也是猛然醒悟過來,當即便拉著孫青衝出病房門。

“伯父,他……”地上張海連忙叫道,卻發現孫青跟孫明哲根本都沒有看他一眼。

而病房裡孫青的其他親人此時也是發現了張海的窘狀,特別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尿騷味,頓時紛紛掩住了口鼻,紛紛暗道:“沒想到這人看上去高高大大,膽子卻這麼小,竟然被嚇尿了。”

張海也是感受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他也猛然察覺自己褲襠已經溼了,頓時面色漲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滿身的尿跡,頭也不回沖出了病房門。

瞬間,醫院病房走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來。

這讓張海面色漲紅,又羞又怒,心中忍不住生出了無限怨恨,怒道:“孫青,還有那個叫吳甚的,我要弄死你們,我要弄死你們!”

而此時,孫青跟孫明哲已經跑到了電梯口,卻哪裡又能找到吳甚跟明道的身影。

“爸,他們估計已經走了。”孫青略有些遺憾道。

孫明哲也是如此,他嘆息一聲,說道:“爸爸這次處理這事有些不妥當,回頭你聯絡上你這位朋友,一定要替我好好道歉,最好能讓我當面給他道個歉。”

孫青聞言一愣,心中暗驚。

自己這位父親,在整個京都都頗有地位。

說實話,孫青還從來沒見過他對誰如此重視過,竟然要當面給人道歉。

“好吧,我待會兒聯絡一下他看看。”孫青點頭道。

而此時,吳甚跟明道已經走出了京都第一醫院,二人此時都是有些好奇對方的手段。

明道首先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忍不住問道:“吳甚,我知道你武道修為很高,但是武道……似乎對邪祟沒用吧。”

他乃是修道者,而修道者一般都是兼修武道的。

但是他很清楚,武道終究只是武道,只能作為道術的輔助,讓自己對付邪祟時更輕鬆一些。

吳甚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問這個話題了,他當即笑道:“誰說武道不能對付邪祟的?”

明道一愣,當即說道:“我雖然武道修為沒有你高,但是我的師傅當年也是巔峰的武者,他曾經說過,即便他的武道再強一倍,也殺不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