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明道卻開口了,只見他平靜掃了一眼病床上的明姨,說道:“我們不是來治病的,但是誰說她是生病了?”

“沒生病?”張海笑了,撇嘴道:“你們不會告訴我明姨是中了邪吧?”

此言一出,病房裡眾人都是面色微變,有些不解地看著孫青,似乎要她解釋一下。

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張海說完,吳甚跟明道竟然煞有其事、不約而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就是中邪了。”

張海也是被吳甚跟明道的表現給弄糊塗了,不過他隨即便搖頭笑了起來。

這時候,孫青的父親也是面色一沉,瞪了孫青一眼,低喝道:“小青,胡鬧!”

張海見狀連忙說道:“孫伯父,要不要我叫保安,將他們兩個裝神弄鬼的人請出去?”

說著,張海再次瞥了一眼吳甚,眼底的鄙夷之色越發濃郁。

“兩個外地的土包子,竟然相信邪祟,估計連書都讀的少。也不知道孫青怎麼認識他們的。”

“哎,當初我就勸她不要去海林縣那種小地方,那裡的人都沒什麼見識的。”張海心中越發得意道。

而此時,孫青的一眾親戚也是紛紛議論了起來,眼裡言外都非常不信任吳甚跟明道。

“小青,你這次真是……你好歹也是京都大學的,怎麼還迷信這個?”

“是的啊,雖然最近不少地方都在流傳邪祟之說,但這只是那些沒文化的人才信的。”

“哎,我早就說不讓小青去那個什麼海林縣,當初她非要去。”

……

孫青的親戚紛紛低聲說道。

甚至於,吳甚能感覺到,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似乎帶著俯視,感覺自己比吳甚高一等。

吳甚看向孫青,歪頭笑了一下,聳了聳肩,似乎在問她:“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我們幫忙了?”

吳甚跟孫青本來就沒有多大交情,這次答應來幫她,一來自己閒著也是閒著,二來大家畢竟都是海林縣的,能幫則幫吧。

不過現在主家似乎都不太歡迎,以吳甚的性格,自然不願意多說什麼。

孫青也是知道自己能請到吳甚這種超級“高人”,已經是十分難得了,見他有意離開,頓時急了。

“別,別管他們。”孫青連忙道。

這一下,病房裡的眾人頓時又是一愣。

“小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孫青的一位親戚忍不住低喝。

孫青的父親也是如此,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而那張海見狀更是來了勁,直接朝著遠處喊道:“保安,保安,過來,這裡有人非法行醫。”

“張海,你什麼意思!”孫青也是急了,連忙呵斥道:“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小青,你!”張海登時被噎住了,不過他也不好向孫青發飆,頓時將怒火撒向了吳甚,怒喝道:“你們兩個還不走?等著我報警麼?”

這時候,吳甚也是不忍了。

他乃是習武之人,講究得就是一個快意恩仇,此時頓時冷笑道:“你是誰?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