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卿笑著頷首沒有言語。

倒是一旁的顧北淮笑哈哈開口:“我們顧家雖然家大業大,可家中長輩無不是一人相伴一人,不像外頭那些人戶妻妾成群,那樣有何意義,且不是我自誇,我這弟弟是我們家最穩重之人,他也早早同家裡說過這一生若不能遇見真愛之人,是不會成親的,家中長輩也沒有說什麼。”

安硯書這下更加驚訝了,顧家大名家人不知可自己是知道的,每次出去與友人相聚,他們沒少說顧家,自然也就知曉顧家是何等存在。

安家之所以不贊同納妾,一來是因為生在農家,一輩子莊稼漢,哪有時間金錢納妾,且農家極少會有人納妾的;二來安老婆子覺得妻妾成群會使家宅不寧,安家更看重家庭和睦。

但顧家不一樣啊,顧家早在前朝便已是赫赫有名,歷經幾代皇帝還能穩如泰山,朝中官員沒有誰不想與顧家扯上關聯的,顧家雖無人從政,可門庭來往的官員無不是歷代大官,再則顧家當家人胸有溝壑,與人為善,每次天災兼濟天下,沒有人知道顧家家業有多少,只知道顧家不能得罪。

就這樣的人家,竟然無人納妾,不說安硯書震驚,估計外面的人更加不信。

安硯書的驚訝顧北淮沒有注意,還在那兒絮絮叨叨說著:“我這弟弟性子生來如此,小時候不近人情,沒有什麼煙火氣,也就那次旱災之後,廖老接到身邊教導幾年才好些,你別看他平日裡對誰都溫聲細語的,那是你還沒見過得罪他那些人的下場。”

眼見顧北淮說著說著偏離了方向,顧北卿先是看了眼安硯書,隨後開口:“大哥,你不是說要在硯書兄這兒住下麼,行李還在馬車上呢。”

“對對對,我一到京城北卿就跟我說你們在,與其一個人孤孤單單住那邊,還不如住你們這裡,咱們還能時不時探討。”

安硯書回神,臉上帶笑:“北淮兄能來,我求之不得呢,這裡還有兩間空屋,北卿也一併住下吧。”

“不用了不用了,他來京城有事要做,住這裡不方便,還是讓他住別處去吧。”

顧北卿深深看了眼說話的顧北淮,朝著安硯書點頭:“是有事要處理,不過這幾日就能處理好,到時候再來家中打擾。”

“好。”

顧北淮意味不明的看向顧北卿,見他看來朝他眨眼,露出‘我懂’的神情。

廚房裡安知南正與衛芯吃著烤紅薯說著話。

衛芯看了眼堂屋方向,低聲問道:“那兩人好生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應該見過吧,他們之前還去村裡待過幾日,那誰不還想陷害北淮哥麼,後來怎麼樣我倒是沒去關注了。”

衛芯恍然大悟,猛拍了拍腦門驚呼:“原來是他們啊,我就說怎麼看著熟悉,聶文梅那事當初還是我跑去你家同你講的,原來就是他們啊,這麼久沒見我都忘了,不過我聽我娘說聶文梅最後還是被家裡抬著丟去洪飛家了,他爹死活不認那個閨女,說是不嫁給洪飛就打死她,伍芳嬸子也沒法,就把聶文梅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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