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廖老沒有什麼表情,依舊平靜淡然。

“不過是曾經的身份罷了,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早就不是什麼勞什子太傅了,又能幫到多少。”

這話慕容擎就不愛聽了,當場反駁:“你這是什麼話,不說如今聖上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就是在朝為官的那些人,又有幾個不是你半個徒弟,又不是讓你出山幫丫頭大哥鋪路,只是打聲招呼的事,難不成他們敢不給面子?”

廖老不知想到什麼不爽的事,冷哼一聲:“他們那些人的尿性你不清楚?硯書是有真才實學的,你就不怕那些人兩面三刀,當面答應背地使絆子?我還擔心我一出馬給硯書招來麻煩呢,省的再被人疑心。”

聞言慕容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安知南在一旁滿是疑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

“徒兒,咱們先不說你哥最後會不會去官場,我們就說以他現在的進度,離官場還遠著呢,你也別擔心,別被他說的話嚇著了。”

安知南乖巧點頭。

“行啦,讓星一帶你去附近轉轉,你慕容爺爺這裡景色的確好,我們就在這兒下棋等你。”

知道師父這是有話要和慕容爺爺說,安知南很識相跟著星一叔叔出去了。

等安知南一走,廖老剛剛還慈眉善目的表情瞬間冷下來,瞪著慕容擎說道:“我說你是不是閒得很?沒事和我徒弟胡說什麼,要真嚇著了,回去還不知道怎麼哄呢。”

慕容擎倒是沒有像老友這樣擔心,笑呵呵道:“你們師徒都是瞎擔心的人,我看你徒弟不會嚇著,別看她小,別看我跟你就認識這麼一會兒,那丫頭啊,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哼。”

“哎呀,行了行了,還蹬鼻子上臉了,就是沒有你不還有顧家麼,以你和顧家的關係,你不出面讓顧家保駕護航不也一樣,瞎擔心什麼啊,趁著這段時間我好好看看那安硯書,要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還有我麼。”

廖老直接一個白眼:“你?就你?那還是拉倒吧。”

以慕容擎當初在朝廷得罪的人,他要是出門為安硯書護航,只怕安硯書死得更快。

“嘿,你還不信我是咋地,我又沒說我要出面,哪個朝代的官場都是同流合汙,既然那小子的性子不能合汙那就同流嘛,按照現下的狀態,我很看好丞相那一脈,明哲保身挺好的,既然必須站隊,那乾脆就站個誰都不得罪的好了。”

聽著慕容擎的話,廖老心思一動,是啊,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在複雜的環境中選個閤眼的不就行了。

想到這裡,廖老決定回去就派人打聽打聽丞相那一脈。

如今丞相不是當初那人,若是哪還用打聽,直接派人傳個話就醒了。

只是如今在位的是那人的兒子,他兒子的品行倒是不清楚如何。

見老友沉思,慕容擎哪還不知道自己出的主意可行,頓時笑了,起身走至一旁將棋盤拿過來。

“不是說要下棋嘛,還不趕緊的,一會兒你寶貝徒弟回來看見你沒在下棋,你不怕她胡思亂想了啊?”

聽出來慕容擎這是在取笑自己,廖老就當沒聽出來。

這邊星一帶著安知南慢悠悠走在小道,每到一個地方就會開口介紹。

聽著讀書聲越來越近,安知南好奇問道:“星一叔叔,那邊時不時學堂了啊?”

“是啊,好在這麼多年沒什麼變化,不然我還真不敢帶你出來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