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也沒有對這個人做什麼,只是伸手掐上了他的脈搏。

那人似乎想要躲,想要掙扎,但是早就已經被枯毒折磨的沒有力氣了,再掙扎一下,只是徒勞,楚窈輕輕鬆鬆的就搭上了他的脈搏。

之後,楚窈才發現這人脈搏紊亂而快速,隱隱約約像是餓了幾天的那種脈搏,但是卻又透露著一種奇怪的紊亂。

想來就是那種枯毒造成的。

“聽蒙太多越說,燕政的母親就是西域大漠的人,這種毒只有西域大漠有,你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蕭郴點了點頭。

“西域大漠的奇毒有很多,那個地方的人似乎都懂毒術,燕政的母親會把這些交給燕政也很正常,但是他們一般都會有屬於自己的解藥。”

但是兩人也知道,燕政既然給這些人下了毒,就不會輕易交出解藥的。

楚窈想了想,拿出銀針,試著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這個蒙國人身上施針。

她並沒有把這人當作自己的小白鼠,而是真的想要做這個人的命,所以她每一針都落的很慎重。

那個蒙國人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後的認命,在看到楚窈給他施針之後的驚訝,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楚窈的眼神裡。

儘管他們語言不通,但是楚窈卻明白了,自己的施針是有效的,最起碼讓這人不再那麼痛苦了。

那人又嘰裡呱啦的說了些什麼,但是楚窈和蕭郴都沒有聽懂,也就沒有理會,只是盯著他的神情。

那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不再說話,而是衝他們點了點頭,眼神裡有些感激。

只是等楚窈施針過後,收回針的時候,那人又開始覺得疼痛了,這次他似乎有了些力氣,還在不停地打滾。

楚窈連忙搭上他的脈搏,卻發現他脈搏比之前更加快速,但是卻沒有那麼紊亂了。

她看那人疼得厲害,便放了白玉壁虎出來,白玉壁虎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毒,一溜煙地竄到了那個人的身上,很快就爬著不見了。

那人似乎不明白楚窈為何要這麼做,但是很快就沒有心思細想,只是疼得打滾。

楚窈詫異,難道連白玉壁虎都沒有辦法對付這種毒嗎?

白玉壁虎很快出來了,躺在她掌心上一動不動,就連楚窈伸手撥拉它,它也只是甩了甩尾巴,懶得動。

楚窈見狀,只好把它收了起來。

她心裡其實對於這種毒素有了大致的瞭解,對於解藥也有了方向,但是手頭卻沒有藥材可用,而且中了這個枯毒的人,不只有一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她把想法告訴了蕭郴,後者聽了頓時輕笑一聲。

“傻窈窈,難不成你忘了,有人比我們還著急。”

蕭郴話裡的人指的自然就是蒙太多越了。

楚窈也瞬間明白了,兩人對視一眼,決定派人去找蒙太多越說明情況,順便還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那些太醫,讓他們也能有些頭緒。

畢竟,他們比她更瞭解枯毒,或許有了她提供的思路,他們也就很快能研究出比她更有用的解藥了。

暗衛很快就把楚窈這邊的事告訴了蒙太多越,蒙太多越那邊也很痛快,當即把楚窈需要的藥材全部都找了過來,順便表明太醫那邊也有了新的思路,似乎也有所啟發。

想來,這場中毒事件很快就能平復下來。

只是蒙皇那邊還是不讓蒙太多越進宮,不知道是擔心蒙太多越找他興師問罪,還是說已經徹底跟蒙太多越撕破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