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知自己的父親另有其人,而且還活著,甚至還在尋找自己,下一秒就被迫知道了父親還有仇人也在尋找自己。

“不知大明那撥人是友是敵。”

蕭郴也若有所思地嘀咕著。

如此看來,楚窈的身份的確有異,恐怕背後也大有來頭,難怪白嫋師父當初會如此警示她們。

南楓耳尖地聽到了蕭郴的嘀咕,當即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是敵非友。”

看兩人都看著他,南楓解釋道:

“燕肆早就找到了主母,不可能還派人再去大明尋找,而且他說了這件事主母的父親只託付給了他一個人。”

也就是說,為了保護楚窈的安全,除了燕肆之外,其餘人都不可信。

正說著,楚窈忽然注意到了牆角有一點點金光一閃而過。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示意蕭郴和南楓先停下來。

悄悄走過去,楚窈就要一腳踩下去,卻被一個男子突然趕到攔了下來。

“姑娘腳下留情。”

出聲的男子正是楚窈在船上遇到的那個男子。

他從窗戶上一躍而進,撿起了地上金色小蟲子,對著屋內的幾人笑道:

“在下無意冒犯,只是姑娘長的有幾分像故人,這才讓小金來打探一番。”

看到那個金色小蟲子,蕭郴也想到了在船上發生的事,連忙帶著楚窈後退了幾步。

楚窈則有些可惜,如果這次把白玉壁虎帶來,或許它會對這個小蟲子感興趣。

似乎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男子頓了一下之後,便把小蟲子收了起來。

“想不到公子如此英俊帥氣,竟然有如此貌醜的故人。”

楚窈終於收回了視線故意寒磣了一句。

男子神色微動,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無奈說道:

“這樣說的並非姑娘易容後的樣子,況且若是姑娘這樣的都算醜,那世上並沒有好看的了。”

他自覺自己不過是實話實說,可落在蕭郴的耳朵裡,便成了三分甜言七分情語。

“哼!花言巧語!”

楚窈好笑地看了一眼蕭郴,示意他別打岔。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人說的故人,應該也是她這個身體的父親。

楚窈看他有些一板一眼,稍顯木訥,突然問道:

“你是何人?”

“在下姓楚名譽,若無意外的話,是姑娘的表哥,也是姑娘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個字一出,蕭郴瞬間就不淡定了,身上的氣勢直逼楚譽。

楚譽被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個男子身上的氣質竟如此逼人,後退幾步,穩住身形才解釋道:

“這些不過是父母之命,在下看姑娘已經懷有身孕,想必是已經與你結為夫婦,在下是不會橫插一腳的。”

說完,他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本就是為了尋人退婚一事而來,此刻楚窈已有了好的歸宿,他也替她開心。

蕭郴這才冷哼一聲,對他的識時務表示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