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記恨著相府的女人吧,劉氏和韓氏都不是什麼好人,暗中得罪了秦公公,算是她送給她們的一份禮物吧。

“王爺,奴才是來請罪的,昨晚王爺大喜之日,奴才心中歡喜便多飲了些酒,這才睡到了現在,還請王爺恕罪!”

他轉移了話題,嘴裡說著請罪,可心中卻不以為然。

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篤定殘王不可能會懲罰他。

果然,蕭郴沒有提懲罰他的事。

“無妨,如今王府已有了王妃,大大小小的事也有王妃操持,不需要秦公公如此勞累。”

秦公公一聽,立刻皺眉。

“王爺這是何意?王妃她尚且年幼又異於常人,恐怕難以操持府中的事……”

他掌管王府這麼多年,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把權力交給一個黃毛丫頭的。

不等他說完,蕭郴就打斷道:“王妃的確年幼,但身邊也並非無人,王府的事遲早要交給王妃的,行了,先前的事本王不與你計較,你先下去吧。”

秦公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南離從外面走了進來,便歇了心思。

“奴才告退!”

皇宮內,皇帝聽到蕭郴病情沒有變化,且楚窈中毒後,終於放心了。

眼裡藏不住的高興,可面上還裝作擔心的樣子。

“可憐殘王才娶了王妃,這王妃就中了毒,若是殘王妃突然去世,只怕他自己也會深受打擊。”

沒能讓蕭郴背上克妻的名聲,皇帝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是也沒有太失望。

往後若是殘王妃離世,他自然會想辦法讓蕭郴背上這個名聲。

底下的黃公公和兩個太醫沒有說話。

服侍皇帝這麼多年,他們早已清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更清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現在這情況,分明是皇帝自言自語。

“依朕看,你們還是聯合太醫院的太醫們,想辦法把殘王妃的毒解了,至少要讓她陪著殘王到最後。”

這一番假惺惺的話,在場三人都看的清楚,可也只能應下。

“微臣明白!定當盡心竭力!”

“不知道殘王妃中的是哪種毒?”

給楚窈診斷的薛太醫立刻說道:“微臣不才,許是流露在外的曼毒。”

他特意提到流露在外,皇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原來如此,罷了,此事不必再追究,你們先下去包紮傷口,殘王妃胡亂鬧騰,雖說傷了你們,但到底是天性使然,你們也不必計較。”

像是終於看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傷,皇帝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之後還每人賞賜了一些東西。

隨兩個太醫離開之後,沒過多久黃公公就又被皇上召了回去。

“黃公公,你可見到了秦公公?”

黃公公知道皇帝想問什麼,便將自己在殘王府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朕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一個傻子動心。”

黃公公沒接話,皇帝擺擺手讓他離開。

“秦公公那個蠢貨朕已經受夠了,如今蕭郴對他定然已經有所防備,你去處理了他吧。”

皇帝對著空氣中說完,一道黑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