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曹閒三兄弟一邊聊著,一邊來到一戶人家門口。

這家人似乎剛辦完白事,正在待客。院子裡流水席有八、九桌,村民吃的倒是很開心,只是主家表情很差,一箇中年雙眼呆滯,直到看見張定走到旁邊,才聲音微弱地招呼了一下:“三把頭。”

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清醒道:“哦,張定啊,有事嗎?”

把頭?

曹野、曹鶴走在後面,沒聽見。

曹閒倒是聽見了,卻和沒事人一樣握住對方的手:“這位叔,節哀順變。”

一根菸發去,那人被曹閒的自來熟搞蒙了。

自己認識他嗎?

“這是我侄兒。”

張定看到曹閒沒注意剛剛的稱呼,才鬆了口氣,連忙把對方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趁此機會,曹閒打量著院子,叫來曹野道:“死的就是這一家吧?”

曹野點點頭:“那邊的臘肉都是收我們的,他們有販賣的渠道。一定是這家。”

“你倆打聽一下去。”

打、打聽?

曹野、曹鶴眨著眼。

曹閒鄙夷:“光長個子不長腦袋嗎?打聽一下人什麼時候沒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總之套套話,也問問其他村民。另外,你倆剛不是沒吃多少嗎?坐進去吃席去。”

二人懵逼,大哥,咱可不是來吃席的啊!

再說……你禮都沒隨呢我們怎麼好意思入席?!

曹鶴甩了一下劉海,畢竟在外面待得久了,拉的下面子,厚著臉皮隨意地湊進一桌坐了下去。

曹野無奈,只能跟了過去。

二人在打聽,張定在敘話,曹閒也沒閒著。

他發現屋裡一個年紀不大的婦女哭的可憐,表情沉痛地走了過去:“嫂子別難過了,讓他們安心的走吧。”

女人不認識曹閒,大約猜到他是來弔唁的,啜泣道:“咋就能摔死啊!這路他們走的不少了,咋就能摔死啊……”

曹閒哀嘆一聲:“就是啊。看事的還說有邪祟,我看他就是胡說八道!”

女人沉默,曹閒遞來一張紙巾:“我是張定家的,你認識吧?”

女人點點頭:“定子叔和我公公認識好多年了。”

女人卸下防備,曹閒又道:“嫂子,你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我認識紅楓觀的李三喜道長,他一定能看出問題!不過需要一些訊息。”

女人一愣,自然知道曹閒指的是什麼。

她想了想道:“我家黑牛那陣子和他哥收貨,每天天亮才回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收個臘肉能有啥奇怪的啊……”

天亮回來已經很奇怪了!

曹閒要繼續暗示,女人忽然道:“對了,他老是髒兮兮的,說是夜路容易摔跤。不過我有一次見他回來時穿了一雙別人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