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娟都這麼大了?”

“你是誰?”

女孩發現是一個痞裡痞氣的帥哥,一個魁梧青年,一個瘦高青年,還有些警惕。

張定沒好氣道:“你表哥,曹閒。”

曹閒?

張文娟一下想起小時候那個來家裡經常捉弄自己的表哥。

那個討厭的傢伙經常騙她,說她手上有怪味,她一聞就被拍一下,手掌會打到鼻子上,那酸勁一上來忍不住就要流眼淚。

之後他還說自己是愛哭鬼。

連續三年,每年自己都不長記性……

張文娟黑著臉:“你們怎麼來了?扶貧來了?我家裡可不缺臘肉山貨。”

這句話就是當年張定對曹衛國說的。

曹野一聽,猛然就火了,當年好心好意來拜年,被這麼汙衊,被曹鶴暗暗拉住。

曹閒則啞然失笑:“小娟年紀不大,說話還挺刻薄,誰教的?”

一句反譏,忽然間,張文娟表情醬紅。

張定臉上也陰晴不定。

曹閒轉頭,納悶道:“定子叔,怎麼臉色不好?”

張定忍住沒跟小輩生氣,冷冷道:“沒什麼事你們就走吧,我看你們也不像是來拜年的。”

“怎麼不是?”

曹閒摸出紅包,故意開啟,裡面十張票子,他眨著眼:“之前二叔那次被你轟走,這幾年我們痛定思痛,不斷琢磨,是哪裡做的有問題。一下想了7年,猛然想起好像沒拿錢。是不是?我真是拜年的,這錢你們要嗎?”

氣氛冷了一下。

就連剛剛火爆的曹野,瞬間都感覺到一股低氣壓。

這是大哥身上的氣壓和定子叔的交匯在一起了。

再看大哥的表情,好像有些不怒自威。

幾個呼吸後,

張定沉聲道:“你在故意氣我?”

曹閒收起笑容:“那要怎麼樣?給你拜年,不要山貨臘肉,不要錢,就是不想見我們唄。念在小時候你對我們還不錯的份上,這錢我今天放在這。真是可笑的自尊心……”

“曹野!曹鶴!我們走!”

“走!……”曹野冷哼,忽然聽見曹閒補充道,“我們走去屋子裡坐著去。上門拜年連茶水都不給喝,還好意思當叔。”

哎?

曹野都準備出門時說些一刀兩斷的狠話了,忽然發現自己被拉到了屋子裡。

曹閒金刀大馬坐在椅子上,瞪著張文娟:“看什麼看,沏茶!你爸今天敢把我們仨趕出去,我就敢把你家羊偷了,不信試試!”

張定臉上青紅不定,發現女兒望來,忽然沒好氣地罵道:“這狗東西……小時候就渾,長大還是這樣。”

他看著閨女詢問的眼神,今天的事也是因她而起的,害的自己被晚輩羞辱了一頓,一時半會竟然挑不出曹閒的錯,張定只能罵女兒:“看什麼看,沏茶!”

三杯粗茶沏好,張定回屋坐著,只是此刻發現曹閒更像是長輩一樣。

一身風衣,裡面是休閒毛衣套著襯衫,翹起來的二郎腿上踏著一雙馬丁靴,看起來還騷包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