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半。

靈丘江家。

江寒雙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門框上。作為靈丘天門家族最年輕的新秀武尉,江寒自水樓至邪地戶回來後,在家族地位又躥升一截。

原本他不是宗室血脈,此刻穿著一身象徵江家少主身份的衣服,一身魚鱗水紋的薄衫披在身上,頭髮紮成武士頭,氣質又中二了一些。

旁邊是兩位族姐,江若寧和江菱兒。

三人看見客房內,曹閒在被一個女妖捏捏摁摁,與王威、呂環湊在一起八卦起來。

江寒道:“護法符……曹閒的部曲居然是個郎中……”

呂環道:“還是個女妖!”

江若寧道:“曹閒哥哥怎麼不用一些能打的部曲啊?”

王威道:“很奇怪嗎?我早打聽過他了,我一個族弟跟他一個學校,說他號稱‘孟德再世’,頗為好色,用女妖再正常不過。若寧,你平日可要注意點,呂姑娘,你和菱兒也一樣。”

一群人看到的那個女妖,正是幸輕愁。

幸輕愁被護法符召來,檢查了一下,曹閒並無大礙。韓少楚傷勢也不重。

“主子,這位奉真休息兩天就好,身上被炸傷的地方都是外傷。”

幸輕愁紮了幾針後,見二人都沒什麼大事,與曹閒行禮告別。

江寒見二人無礙,好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四個這麼狼狽?這是遇見都督級別的九真了?”

王威還在一本正經地囑咐著江若寧,小姨子最近越來越好看了,正叮囑著,江寒一張冷臉擋住他的視線,王威收回眼神,撇撇嘴:“什麼都督級別?那是倆都督!一個魔將,一個童紫夜!”

凶神紫夜?還有一個魔將?

江寒一愣:“那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呂環一嘆:“韓家二長老斷後,我們才跑出來的。”

江寒想想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紫夜,就有些無力。童紫夜當初就和他們幾個玩了一回遊戲,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連家族長老都帶來不了那種實力上的壓迫感。

江寒長吁一口氣,又問道:“呂姐姐,你之前不是與紫夜是老熟人嗎?”

“熟歸熟,關係又不好。”

呂環如實說道。

上次偷了紫夜的鱷魚眼,得虧是一場瘋狂的遊戲把自己救了,要不然以對方的邪性,自己早就涼了。

屋子裡,幾人在聊天,向來話不多的江菱兒給曹閒端了杯熱水。

“謝謝。”

二人指尖碰觸,曹閒抬頭,望著江菱兒漂亮的眼睛,江菱兒也在望著他。

咦,她這是什麼意思?

曹閒納悶。

這個女人自己太熟不過了,春夢裡可沒少夢見她!不是親就是打的。

之前春夢裡,經常和女人洗澡,曹閒記不清女人的面孔和樣子,但每每回味起來,都覺得像江菱兒。

隨著頻率越來越多,曹閒愈發確定就是江菱兒。

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此刻發現江菱兒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很……曖昧?還是……幽怨?

不應該啊,莫非是……上次酒吧喝醉親嘴的事她想起來了?

曹閒胡亂猜測著。

周圍人太多,四目相對之下,江菱兒沒說什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