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閒連忙道:“哪裡哪裡……見過趙院長,我就說怎麼看著您眼熟,我們宿舍吳欽也是醫學院的,路上給我指了您幾次,說您醫術高超,靈丘當地都是一等一的,您的公開課他必去不可。”

幾個人哈哈一笑,趙玉平發現曹閒果然不是普通大學生。

一般大學生見了高几個咖位的老師,都是彬彬有禮,尊敬有加,恨不得謙遜地把腰彎到地上,這個傢伙卻隨意的談笑風生,還不讓人反感,那笑容裡能讀出年輕人的尊敬崇拜,也不掩蓋一身朝氣蓬勃。

趙玉平點了點頭,話題一轉:“對了小曹,幸大夫……是你朋友?”

曹閒點點頭:“是。”

趙玉平道:“她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不認識我?”

趙玉平一下看出了幸輕愁的奇怪之處,曹閒剛好也有疑惑,回道:“睡的時間長了,記憶缺失。我這幾天陪著她找記憶呢。”

“暫時性記憶?”趙玉平哀嘆,“可惜一身醫術了。她是我召進校醫院的,本想著讓她磨合一陣,當個老師的。”

她是你招進來的?

曹閒忽然一想這老頭的地位,一下子明白了,也對,沒這老頭的地位,等閒人怎麼能隨便把一個人招進來呢。

“醫術倒是都記得,就是生活記憶和人記不得了。”

“哦?這般古怪?”

趙玉平帶著他們離開學校,在學校旁邊的附屬醫院拍了一張片子,在等片子的時間裡,趙玉平來到一間診室。

他讓虞偉民趴著,對幸輕愁道:“幸大夫既然醫術還在,麻煩幸大夫為他看看?”

虞偉民猛然抬起頭:“趙老,她失憶了啊!不能亂給我施針吧?”

“沒事,我看著呢。”

趙玉平、曹閒忽然異口同聲。

虞偉民疑惑地看著曹閒。

趙玉平也納悶地看著曹閒。

曹閒連忙搔著頭,露出乾笑。

趙玉平好奇:“小曹也懂醫術?”

曹閒見說漏了嘴,只好道:“醫術肯定不是很懂,但施針的話……應該差不多。”

趙玉平想了想,沒說什麼,臉上一笑,請幸輕愁開始。

虞偉民發現這位女大夫問都沒問自己的情況,手指就開始摁自己後腰的肌肉,他還有些害怕。

“我這裡靠右有些……”

‘痠疼’二字還沒說,一針就下去了。

虞偉民後腰一緊,接著,剩下兩針很快跟上,女大夫又開始摁著後腰的肌肉,趙玉平此刻看了一眼曹閒,有意無意問道:“小曹,下一針會往哪?”

“上三寸,然後左一,左一。”

曹閒想都沒想,把後三針的位置說出來,趙玉平一愣,發現幸輕愁落針處果然如此!

趙玉平訝異地看著曹閒。

這小子真懂針灸?

“敢問這一套針法,有何作用?”趙玉平似乎在考校一樣,問著曹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