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誰啊?!趕著投胎啊!”

曹閒面前的油頭青年一屁股坐倒在地,嚷嚷起來。曹閒連忙將他扶起:“不好意思啊……”

“下次長點眼睛!”那人說罷,又想起什麼,“快扶我一下,我要去接曹先生!”

“曹……先生?”曹閒一愣,想起兵符任務,“曹友德?”

這人和自己年紀相仿,腳腕似乎扭了,曹閒將他扶住,他聞言一愣:“你也是慕名而來的?”

慕名而來?

他很有名嗎?

曹閒於是點了點頭。

二人又回到門口,只見一輛氣派的老爺車停在月亮門前,車裡,兩位老者下車,接著,一位年紀最多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下了車。

西式裝扮,面無表情,青年剛一下車周圍不知道從哪湧出一群記者,曹閒沒想到這場面也太誇張了,幾個鎂光燈閃的自己頭昏眼花。

其中一位記者湊上來:“曹先生,敢問您這次回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各位,這是曹先生的私事,請不要過問。”一位老者回道。

“曹先生,那能問問您留洋時的研究成果嗎?”

另一位老者回道:“各位,今天曹先生是我們月亮門請來聽戲放鬆的,不談正事。”

兩位老者護著青年走了進去,曹閒身邊的油頭青年一瘸一拐跟著大部隊走了,曹閒眯起眼睛。

玄光?

剛剛那青年臉上有玄光遮映,但又不像是覆體玄光,曹閒還沒見過誰拜煉玄光只護住頭的。

身體受傷了怎麼辦?

不過大致能瞭解到,那曹先生不是什麼普通人。

月亮門裡,為了歡迎曹先生,舉辦了一場西式宴會。

曹閒坐在角落,喝著一瓶蘋果冰燻,望著舞池哭笑不得。

如果說民國時期,引領潮流的地方不外乎上.海灘的十里洋場,那邊洋人眾多,國外的娛樂方式帶到這裡,倒也能理解。

可靈丘不算沿海,場子裡洋裡洋氣的,曹閒覺得戰爭年代出現這一幕有些荒誕。

那位曹友德換了三四個舞伴,都是當地名媛,曹閒更加費解。

自己可從沒聽過靈丘當地還有名媛的,哪找的?

這裡溫飽都是問題,來不了那種花裡胡哨的吧。

保護曹友德的任務一直在,曹閒也就沒敢遠離,一口一口小酌著蘋果冰燻,那曹先生也是善於交際,也不知道是好色還是交際水平高,對邀舞是來者不拒。

他沒跳累,自己都有些看累了。

期間一位穿著旗袍,裹著貂的女人走了過來,坐在曹閒身旁。她戴著一雙及肘的蕾絲手套,幾乎包裹了整個小臂,白皙的脖子上墜著一顆小巧的寶石,端著高腳杯剛一坐下,美目便好奇地打量著曹閒。

“先生貴姓?”

女人年紀也就二十出頭,目光很大膽,並沒有這個時代的羞澀,曹閒也打量了回去,盤好的頭髮以及兩耳墜著的珍珠,確實像個大家小姐,只是身上有股成熟的韻味,似乎不像表面這麼年輕。

“鄙人姓曹,姑娘呢?”

“我姓陳。”

“陳小姐,幸會。”

曹閒對於漂亮女人自然很有興趣,只是想到這女人是太奶奶輩的,就沒什麼非分之想了。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輩分開玩笑。

這次歷練既然不是平行位面的話,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因果線裡,他可不想搞出什麼跨世紀的桃色緋聞。

“曹先生一直盯著那邊的曹先生,你們是親戚嗎?”

這句話問的很巧妙,明明在打聽訊息,又不失禮數,男人對於女人的好奇心是不好拒絕的,曹閒笑道:“不是,只是慕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