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閒想著。

他起初以為自己是武廟將軍轉世,但上次去武廟,那武德神君貌似還有意識,甚至和他很親近!

聯想起去虎祖石像的渾渾噩噩,和這次的開口說話,曹閒覺得可能自己有一道記憶被封住了。

曹閒忽然看向腦海裡那尊石像!

石像周圍,杏核、煙鍋、屠刀、斥候令漂浮,石像面孔都是裂紋, 只露出一隻眼睛。

他想凝視那露出的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

“是你在說話嗎?!”

曹閒在腦海裡大喊。

沒有回應。

他又想起星辰樓……

自己做夢洗澡時去過那裡,如果不出意外,老家曹家溝看見那個燒燬的樓宇,就是原址!

曹閒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彷彿置身層層迷霧中。

如果……我是說如果,得到兵符不是奇遇,而是命中註定……

那麼我是該有張身份牌的吧?

是狼嗎?

還是神民?

曹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糾結了。起碼根據形勢來看,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和楊覺他們也沒差別。

……

翌日,眾人散了。

連六大家族都不知道,這些新人中,私下出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組織。

這些人深知自己在族中的道路難行,得摸索自己的道路,只有和這些同樣境遇的奉真結伴,或許才有可能提升更快。

沒人願意把路走窄,大家很默契地隱瞞了這個秘密。

楊覺沒走。

楊覺和江寒敲開曹閒的門,聽到他們的來意,曹閒一愣。

“你也要去江家地戶?”

曹閒看向江寒,江寒聳聳肩:“我就提了一嘴,他自己要去的,我沒逼他。”

楊覺啃著雞腿,拿出一張拓印進了曹閒房間。

“你看,你寫的拓印:此處至邪,非曹氏子與鎮樓妖不可入內。若違禁律,生死隨天。如果換個思路理解,我也是鎮樓妖血脈,上面也沒說非得水樓的鯉祖傳人才能入內。”

解讀雖然有些道理,但你不覺得這拓印匪夷所思嗎?

這是我寫的啊!但我沒寫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