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煉玄兵,是以意來錘鍊玄光。

斬骨刀是他的玄兵,也是他部曲的本命物。

曹閒屢次用刀,這刀幫過他,也數次被人擊碎。聽說只有千錘百煉,方能將玄光超越其本體強度,變成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

今日靜心之時,曹閒卻進入不了拜煉狀態,不知為何進入了另一種狀態。

不再去想這把刀該怎樣。

銳利也好,兇猛也罷,哪怕粗鈍,哪怕脆弱,強者用刀,是人的較量,不是刀的較量。

大軍勝仗,在於兵將一心,在於勇敢無畏,也在於一些默默無聞的雜役去完成一些讓人分心的工作。

其勝在心!

勠力同心的心!

並非兵鋒之利!

恍惚中,曹閒忽然發現刀不該是自己那麼用的。

論玄光,自己拍馬也不能及那些妖將,好比猛將對戰兵卒,為將者,武器鎧甲無不堅韌,但戰場梟首敵將的兵卒不在少數。

多少將軍都死在無名之輩手中。

是靠兵器嗎?

是消耗,和時機啊!兵器只是決勝那一刻的底牌!

曹閒閉眼起身,一股束固之力,將斬骨刀掛著腰後,他赤著腳挪動起來。

步伐。

還是步伐。

有進有腿,有躲有突,腦海中想象的是那日的豺將軍,想象著他揮刀的痕跡,想象著他所在的位置。

身法,十步遊用出,步伐更快!

有勁風滌盪。

自從上次十步遊小有所成後,曹閒很久都沒用過了,彷彿忽略了這個基本功,因為對上比較弱的,根本不需要身法。他一直都在安逸區……

而現在,曹閒感受著自己的身軀不斷在變換著位置,才知道這身法的奧妙。

下腰。

想象中豺將軍一刀砍來,曹閒向後仰去,力量全集中在腰部,脊骨忽然被玄光包裹起來!

十步遊……竟然不光是腿上有玄光,還有護脊玄光?

雙手撐地,後翻站起,初次練習,彷彿學了多年的武術一樣。

靜室裡,一陣陣勁風吹過,周圍掛著的竹簾作響。

外面的玄應星君、靈叟湊了過來。

“他在體悟。”玄應星君道。

靈叟點點頭:“遇襲之事,對他衝擊不小。”

二人又默默離開。

他倆都不擅長這種武技,沒法指點,只能祝福曹閒能悟出些東西。

連續七天,曹閒除了去學校上了兩次課,剩下時間都用來練習身法了。

終於,他感悟到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靜室裡,拿著紙筆,曹閒大筆一揮,寫下了一個‘人’字。

曹閒閉上眼睛。

現在能明顯感覺到十步遊用出後,玄光不僅灌注雙腿,還有脊骨,玄光流淌的經絡,剛好在體內構築出了一個‘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