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曹閒在朝著凝練第八脈玄光努力。

得到兵符一年多了,曹閒糊里糊塗地,直到今天才明白玄光並非黑光。

狼鷹工藝作坊,偌大的車間廠房裡,金昱開幾人單獨開闢了一間高階工作室,在修復瓷瓶。曹閒則在外面休息。

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面的黑光包裹,玄應星君說玄光其實是一種‘束固’之力。

‘束固’倆字曹閒不理解,直到星君解釋了一番,曹閒才明白了一些。

‘束固’好似引力。

黑光不是光,而是手掌周圍的光線被‘束固’後,不會被看到。

這不是黑洞嗎?

曹閒試著用自己的世界觀去理解,質量越大,光線越難逃逸,一些科普常識中提過。而且黑洞什麼都吸,不止是光。

玄應星君自然沒聽過黑洞理論,不過他非得說是什麼陰陽術。

一旦這種明白人,用曹閒不明白的理論去解釋一件事的時候,曹閒腦洞再大、思維再活躍,也是難以理解的。因為他口中的陰陽術和自己認知中的陰陽術壓根不是一回事。

這就是認知偏差!

“星君,打住!本來我好像快懂了,現在又不懂了!”

曹閒連連擺手,想要自己去悟,要不然會在錯誤的領會之路上越走越遠。

玄應星君吹鬍子瞪眼:“這有什麼不好懂的!功聚一處,玄光束固。道門固守丹田,丹田就是束固渾身真氣之處,渾身超凡之力也自丹田而出。人也一樣!”

玄應星君看著曹閒周圍還有車珠子的機器,也想把自己棲身的小木頭車成串,這雷擊木的元靈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可以隨意改變一下造型,他也住的舒服。

曹閒幾番詢問過後,聽見星君要三十六顆,於是計算了一下大小,開始切割。

小木頭被切成四個厚片,每片再切成三個木條,每條車三顆珠子,每片車九顆,三十六顆小珠子全部車完,感覺繞在手腕上能纏三圈。

鑽孔,打磨,拋光……

曹閒動作相當老練。

一邊忙,曹閒一邊道:“星君,我好像理解了些。”

曹閒回想起星君剛剛提的丹田,這比陰陽術就易懂多了。

丹田能束固真氣,然後周流運轉,如果把整個人體當成一個大的丹田,玄應星君講的東西就不晦澀了。

“這是自然,聽本星君講道,你必然受益匪淺……那什麼,穿珠子用黑繩,我喜歡黑色。最好在珠子上雕刻點圖案……”

曹閒大無語:“星君你要求是不是有點多了,這珠子本來就不大,精雕不是我強項。”

曲面雕刻難度比平面雕刻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曹閒還沒自大到覺得自己可以勝任這種委託。

“那雕刻點秘紋。”

玄應星君立即寫下三十六個曹閒從沒見過的符紋,像是字,又不怎麼像字,一筆一劃他都見過,組合起來就完全不認識了。

好在這秘紋比圖案雕刻起來簡單的多。

曹閒在雕刻,又發問起來:“那這‘束固’之力,到底有何妙用?”

“小則覆甲化盾,刀兵難傷。大則籠罩寰宇,星辰難逃。你不是練出了玄甲嗎?”

玄應星君的話還是這麼難懂。

不過曹閒慢慢有了自己的理解。

“等等,星君,你是說它還能凝聚成盾牌?”

“自然,這都是基礎功法。遠古巫師的玄光術我沒見過,不過道門、佛門繼承了一部分後,化出的什麼金鐘罩、九龍鍾,用的都是束固之力,輔以玄光而成。可以外放的。”

曹閒清楚了。

之前理解中矛盾的地方是他覺得玄光是附體的保護膜,然而聽玄應星君這麼一說,好像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