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山看著挺近,曹閒和曹野走了快半小時才到。

不過一進竹林就感覺值了。

從小到大,人對竹子的味道格外親近,或許是籠屜、靠椅和各種各樣的生活小件,從很早以前就將這種味道印在記憶之中。

竹香淡雅,有陽光自上方射下。

似乎前陣子剛下過雨,林中筍尖冒出,還有一些菌菇相伴。

“大哥,這林子不錯啊。”曹野拍了拍旁邊的毛竹,邦邦脆響。

曹閒好奇:“你以前沒來過嗎?”

“我以前來我舅家,沒怎麼去這片林子。不是一個村的……記得十一、二歲帶著曹箏來玩過幾次,還和隔壁村的孩子打了一架。之後我舅舅不讓我去了……”

曹閒無奈:“你把人家打了,肯定不讓你去惹事……”

“是、是被人打了……”曹野不好意思搔了搔頭。

被人打了?

曹閒特別不理解,曹野這兇悍性子,小時候連自己都敢惹,原因就是他體格壯碩,精力充沛。

曹家溝裡,曹野的體格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曹閒覺得把他放到縣城,恐怕也沒幾個同齡人是對手。

當年曹野是要進體校的,可惜家裡要供很久,前途也渺茫,實在沒轍,才讓他去當兵了。

曹閒倒是好奇曹野被打的事,但忽然在竹林裡,見到幾個人影。

“呦呦呦,這不是潤姐嗎,水靈的,怎麼今天一個人出來幹活啊?”

“是啊,潤姐不如來我們家園子採茶吧,潤姐這麼漂亮,採的茶賣的肯定貴。”

“嘿嘿,她害羞了!”

三個遊手好閒的人,似乎在採菌,忽然發現一位伐竹女子,女子一身碎花衫,扎著麻花辮,五官漂亮,身材也很健康。

“茶坪村的流氓!呸!小心我幾個弟弟過來收拾你們!”

衣衫薄軟,內衣凸稜都能看得見,幾個人更興奮了,汙言穢語不斷,更是形容起了女子的屁股和胸,女子提著刀,羞怒地揮去:“住口!再亂說我割爛你的嘴!”

“呦呦呦!我好害怕啊!你來試試!”

“哈哈哈哈——呃——”

三人沒想到,那刀子真的飛了過來,他們趕緊一躲,砍刀沒入竹節之中。

為首的那個瞪大眼睛:“你個小娘皮,真敢動刀子!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為首的男子撲了上去,今天不止要教訓她,也要趁著教訓的機會好好摸一摸她身上的肉,饞了好久了!

女子見三人撲來,大聲喊叫。

三人餓狼一樣,已經失去理智,朝著女子胸和屁股抓去。

忽然手腕傳來劇痛,三人哀嚎起來,他們看見旁邊不知為何出現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拿著竹棍,不偏不倚地打在他們手腕上,此刻戲謔地望著他們。

“你是誰?!”

曹閒把竹棍抵在為首的那人喉頭:“耍流氓是吧?”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問你,是不是耍流氓?”

“那女人用刀砍我們,我們在報仇!”

曹閒一棍子抽在對方臉頰,厲聲道:“我問你,是不是在耍流氓!!!”

為首的那人嘴裡鮮血噴出,口腔裡面也不知道是哪裡被打破了,流血的樣子嚇到了旁邊兩人。

三人平時在村裡橫慣了,其實也沒有多少戰鬥力,但光天化日之下,又是法治社會,沒人敢教訓他們,他們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子,此刻真碰見一個更橫的,立即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