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妍思緒回到了上次一個人的時候。她剛剛回國,帶著和莫旭言分開的事實,還有自己已經回國的落差,那時的她,很多時候都是忍耐著,心裡多少難過痛苦,也無人可以訴說。她記得某天自己在面試去的地鐵上,看著眼前的鐵路,和對面車的經過,她忽然有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那時候的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麼後悔,但是當時後悔早已無用,自己放棄的那些,最後也沒有得到當初想要得到。那時候她並不是不知道那些道理,只是許多道理也僅是知道而已,並非自己懂得了。

有人說,感情認真你就會輸了,她曾以為自己輸的徹底,可是在感情裡,何來輸贏呢?從前她的付出都是自己心甘情願,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那個他也不要了。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難過,頹廢,可別人所說的道理,她知道,卻做不到。陰知道自己還在等著一個可能不會再回來的人,卻又無法自拔,想起他還是覺得內心空空的,難過又心痛。

只是,原以為,無緣的人即使在同一個城市也不會相遇,更不會想過會和他共事,還會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言。可能只是自己有些招架不住,陰陰她曾經是希望在見到他,甚至是希望他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生,他卻回來了,帶著新的感情。

秦墨如見她表情還是有些奇怪,再次問了一句:“剛剛誰的資訊?”

謹妍望了一眼他,也沒想隱瞞:“嗨,還不就是莫旭言。”

“哦,怎麼?”秦墨如此時只是有些擔心她。

“沒事,大概問我怎樣,我也懶得回。”方謹妍還是不想多說。

此時,秦墨如卻像是想起什麼一直想要問的一個問題,問:“所以當初那場酒會,你當時想提前走,是因為他?”

她原本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烤肉放進碗裡,聽著他的話,直接斜睨過去,眯了眯眼睛,故作嚴肅:“你,你當初在酒會邀請我去當炮灰,我好不容易忘了,都不計較了,你還好意思提,真是的,不怕我揍你啊。”

他不解,一雙深邃的眼疑惑地望著她:“炮灰?”

謹妍發覺他望著她,既然是他主動提起,就不要怪她翻舊賬,有些沒好氣地:“可不是麼。你們是不是改過酒會時間忘記通知我?陰陰我比通知的時間早了45分鐘到場,誰知道你們都開始很久?”謹妍說著,還喝了口酒,繼續道:“而且,陰陰你叫我去的,從頭到尾沒告訴我要幹些什麼,你助理告訴我原本你讓她安排人接我,結果我什麼也不知道,她安排不過來,你也沒通知過給我。說真的,當時我真生你氣了。我要走居然還罵我,當時想我招你惹你了啊。所以,你這次來特意找我,我就當你是賠罪了。”謹妍故作輕鬆地說了最後一句話。

“……”

“對不起。”秦墨如此時難得語氣慎重又嚴肅的道歉。而內心也有些無奈,她只是當他來找她是賠罪嗎。

想起酒會當時,他什麼都沒有思考,只是沒來由覺得有些不想理她,想等到酒會再好好說話,但雖然他沒自己通知,讓助理給她發過通知,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是欠考慮。可他的確安排的妥當,原則上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助理……?

還沒來得及細想,方謹妍的聲音響起:“我現在沒生氣啦。你能來陪我爬山,哪敢再生氣啊。或者你助理太忙記錯時間也未可知。總之當時我以為7點,可當我到達會場,沒想到是5:30大家就開始進場。真不是我故意遲到。”說著還不忘斜著望他,撇撇嘴:“哎,雖然沒怎麼參加過酒會,但著實是最尷尬的一次。看著你們一個個進場,當時就想要離開,只是覺得不太划算,炮灰總得吃飽。可沒想到又看到了莫旭言,就不想再待著了,白瞎了我買的那件衣服。所以你還說因為他?陰陰就因為你好嗎。當時就打算再也不去參加什麼破酒會。都不想理你了。”

“對不起。你真的不是炮灰。”他由衷地向她道歉,她怎麼會是炮灰呢?

聽完她的話,有些許愉悅,繼續想起當初問過Joanna,她的回答是沒有發錯資訊。

“嗯,反正過去了,也沒什麼事。”炮灰就炮灰罷,也沒有什麼所謂,但是想起梅莉,她還是提了句:“你和你女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他再次不解,何時他有了女朋友,愣住問道:“女朋友?”

“梅莉啊。”她十分自然地說起她的名字,繼續道:“聽曉嫻說她是你大學唯一女友。人家前幾天回美國了,你也心情不好才過來這邊嗎?“說完她還一副你不用多解釋,她都懂的模樣。

“哦,你是說她。”秦墨如恍然,大約知道她好像誤會了什麼。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罷。”她不逼問下去,自以為和她一樣,也有一段複雜又銘心的故事,不好過問太多。

“是沒什麼可以說。但她不是我女朋友了。”

“哦?“原來他不是在劈叉嗎?此時謹妍才饒有興趣地聽。

“大家原本從小受的教育就有些不同,最終她也是要在美國,我是要回國。”

“就這樣嗎?”她此時對這段說話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真的可以分手可以如此簡單嗎?

“不然呢?“他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