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浩此時喝得酩酊大醉,暈頭轉向,懷裡沒了美人可抱,就抱著酒壺懟著親,嘴裡還說著一些皇色廢料的句子。

“已經廢了,就這還用得著我動手嗎?”宋長樂負著手走到涼亭中一腳把鄭國浩踹倒,隨後坐在石凳上看著他在地上打滾。

商盈月和她一起過來的,此時也上去踹了一腳鄭國浩,“什麼玩意,就是他被粉衣女迷得神智不清,到處抓老百姓充軍的?”

說著又蹲下身去觀察,“嘖嘖,雙眼凹陷,臉色臘黃,一看就被是熬幹了精氣,不用誰動手,過不了幾天他自己就能死。”

宋長樂想了想道:“那就把他捆起來,扔到柴房去。”

“幹嘛扔柴房,他作了那麼多惡,害死了那麼多百姓,不能這麼便宜他,得把他吊在城門口示眾,讓來往的老百姓都看清楚這渾蛋的真面目。”

宋長樂聳聳肩,沒什麼意見,“你看著辦吧,想把他吊在哪都行。”

此時商昭和二郎等人已經趕到關押成宗帝的偏院,鄭富海就關在他隔壁的院子,外面有不少兵看守著。

許仙柔一來就用瞳術控制了大半的人,那些被控制的人正在幫她反殺其他守衛,不多時她便成功進了偏院。

“你是什麼人,大膽女賊竟敢對皇上無禮。”大太賤王忠拿著拂塵佝僂著背邁著碎步追了出來。

而許仙柔已經把成宗帝這個老傢伙從屋內像攥狗一樣拽到院子裡,並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用劍尖指著他。

“狗皇帝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乃是許昌的女兒許仙柔,七年前你用莫須有的罪名抄斬我許家全族,害我許家將近兩百口人冤死,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

“許昌?”成宗帝似已不記得有這麼個人,還在想這許昌是誰?

許仙柔被他茫然的神情刺激到了,恨聲道:”我許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卻如此心安理得,連我爹是誰都不記得,該死。“

“啊。”沒想到王忠竟如此忠心,毫不猶豫的擋在了成宗帝面前,擋了這一劍。

狗奴才。

成宗帝老臉慘白,看著死不瞑目的王忠,心中越發驚駭,他老了,真的老了,年輕時他一人能擋住十幾人,受了傷還能反殺敵方數人。

如今卻是連拿刀的力氣都使不上來,自從逃到了蘇城,他就時不時病一場,後來身子骨每況愈下,日日以湯藥代替飯食,早已病入膏肓。

偏在他纏綿病榻時,鄭富海的兒子又造反,把他和鄭富海都軟禁看押起來,還不找大夫給他看病開藥,分明是想拖死他。

本以為就要被這麼拖死了,沒想到死前還要面對曾經的老臣子的女兒來報血海深仇。

“朕,沒有錯,朕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朕怎麼可能會錯?”成宗帝仰天冷笑了兩聲,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看著從後背穿透胸前的利劍,嘴角流出一滴血。

“你不僅錯了,你還該死,死不認錯的老昏君,去死吧。”許仙柔轉了轉劍柄,絞得成宗帝一陣抽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要斬了你的頭拿去祭奠我許家一族冤魂,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許仙柔清麗的臉龐滑下一滴淚來。

這些年她一直不準自己哭,大仇未報她哪有資格脆弱,哪裡敢哭,但現在她可以了,大仇得報,她的使命總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