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看還是趕緊把四哥的婚事辦了,不然他這症狀一直好不了。”宋長樂一本正經的調侃。

宋英娘正想說讓她別瞎搗亂,這些話是一個姑娘家能掛在嘴邊說的?

誰知四郎搶在她前面出聲,居然贊同七七的提議,“娘,我想成親,要不你去張家探探口風,看人家願不願把婚期提前?”

囫圇扒了兩口飯,又道:“要不乾脆的和五弟的婚事放同一天吧,我沒意見。”

你沒意見,那也得問問人家五郎願不願意,五郎同意了,也得徵求常家的意見,這事是四郎一人能說了算的?

“要不我去和常家那邊說,我求他們還不行嗎?”四郎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好,他不想再拖了,只想快點把媳婦娶回家。

“現在你就急得上竄下跳,當初十五六歲的時候我就說要給你們說親,你死活不同意,這才過了幾年你就比誰都猴急,你給老孃老實點,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若是把五郎的婚事攪亂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英娘重重的把碗拍在桌上,把飯桌都拍得亂顫,盆裡的湯都濺了起來。

眾人對四郎都很無語,此時看著他捱罵,也沒人替他說話,三郎五郎伸手把飯桌摁住,讓桌子平穩。

“娘,你消消氣,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亂說話,我等,等婚期到了再完婚行了吧。”其實四郎和三郎的婚期都定的挺倉促,兩個月後,也就是五郎的婚期過後一個月。

三郎四郎的婚期是定在同一天的,兩人是孿生兄弟,放在同一天成親雙喜臨門,事先也和陳家張家商量過,兩位親家都表示沒意見。

四郎突然說要改到和五郎同一天辦喜事,這番操作確實不像話,那三郎的岳家肯定會誤會四郎對陳家有所不滿,到時候結下樑子可咋整?

難怪宋英娘要生氣,被四郎這麼一鬧連胃口都沒了,扔了碗筷狠狠瞪了四郎一眼甩袖離桌。

若不是考慮到四郎婚後很快便要回黔地邊關,宋英娘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定是要結結實實打一頓的。

臨走宋英娘放狠話,“這段時間四郎你哪也不準去,就給我老實在家待著,若發現你敢亂跑,小心你的狗腿。”

四郎慘兮兮的看向葉孝元,“爹。”

“聽你孃的話,還有以後說話做事注意點,別跟六郎學那混不吝的德形。”葉孝元倒沒怎麼罵四郎,只嚴肅著臉提醒了一番。

四郎瞬間懷欵人生,“我有學六弟嗎?我沒有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四哥你是不是饞媳婦把腦子給饞傻了,你還是耐心等著六月初和三哥一起成親吧,多等一個有能憋死你不成?”五郎朝他翻了個白眼,四哥怎麼搗亂都行,但若是把他的婚事給攪亂了,那他可不依。

四郎憨憨的撓頭,對五郎道:“我就是問問行不行,也沒說一定要把婚期換到跟你同一天,得,這事當我沒說過,我嘴欠,你們就當我在放,屁。”

眾人齊齊瞪眼,正吃飯呢,能不能說點中聽的?

建元六年,葉家的幾個兒子,除了二郎,其他五個都在這一年把終身大事搞定,連宋長樂的婚事也定在這年冬天。

太上皇是十一月回的京,跟他一起回京的有霍老頭和秦沉風,這幾個老傢伙以後不會再到處遊歷,會留在京中養老。

成婚前半個月,宋長樂被拘在家裡不準出門,她也乖覺的很,不敢惹家中長輩生氣,老實待在自個院子待嫁。

二三四郎剛離京沒半年,又匆匆趕回來參加太子和宋長樂的婚禮,可把他們累慘了,快馬加鞭從黔地趕回也要二十多天,這一年感覺有一半時間都在路上跑個不停。

“四嫂懷孕了,四哥你真行啊。”六郎攬著四郎的肩膀,還是那副痞子樣。

四郎六月成的婚,七月離開的京城,現下他媳婦已經懷孕四個月,也就是說,成親那天就懷上了,這效率槓槓的。

“嘿嘿嘿,媳婦真厲害……”四郎笑著笑著突然垮下了臉,這幾個月他成天想媳婦,原以為回京後就能好好溫存一番,可媳婦有孕了,那不是啥也不能做?

三郎很是羨慕嫉妒,咬牙切齒了一陣,見四郎哭喪著臉,作為雙生哥哥他很快便猜到了四郎的苦惱,心底的鬱悶一掃而空,哈哈大笑起來。

“四弟妹啊,最近可得把四弟看緊了,莫讓他在外面瞎晃,不然很可能惹一朵野桃花回來。”三郎幸災樂禍的提醒葉張氏。

葉張氏原本還在含羞帶怯的,聞言立馬臉色一變,看向四郎的眼神透著危險,“四郎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