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樂翻了個白眼,陰惻惻道:“你最好老實點,實話跟你說吧,溪平鎮有我們英勇候府的人,只要你敢再鬧么蛾子,到時就把你捉去流放。

另外你在肖家做少奶奶時,偷拿出來的現銀,還有首飾當了銀子一起存在錢莊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別以為你存了一千二百兩銀子就有多能耐,等你身子好了,若敢再做壞事,我讓人把你皮扒嘍。”

方淺猛的抬頭看過來,她早就懷疑英勇候府在監視方家,但一直沒有證據,現在終於確定了。

難怪她當初和大姐死活逃不出溪平鎮,原來是英勇候府不准她們離開,現在她才深刻的意識到,小老百姓是沒法與權貴斗的,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摁死她,她蹦達的再厲害也是徒勞。

翌日,方若和方宣去送宋長樂,一行人在城門口道別,宋長樂見方若欲言又止的,讓方若有話直說,再不說她可真走了。

方若鼓起勇氣開口,聲音帶著些許哀求,“七七,因為大姐和小妹的原因,現下方家在溪平鎮名聲已經臭了,食肆的生意怕是也做不下去了,這兩天食肆裡都沒客人,還有些人站在鋪子門口指指點點,過分的甚至破口大罵。”

這種情景讓方若和方宣想起了在老家廂東鎮時的遭遇,也是拜大姐所賜,害的方家無法在老家立足,無顏再面對街坊鄰居,在有心人的慫恿下逃到了京城。

結果京城也待不下去,最後來了溪平鎮,好不容易在這裡安了家,本以為能安生過日子了,豈料這次不但大姐惹了禍,連小妹也摻和其中。

“宣哥兒去年定下的親事,昨日也被女方退了,食肆旁邊的幾家鋪子的掌櫃也一趟趟的過來敲打我和哥哥,讓我們把小妹趕出家門,最好斷絕關係。”方若一臉苦澀,心裡難受的緊。

那些鋪子老闆說:“你那小妹還懷著肖家的孩子,照說那孽種也該捉去流放才是,你們別怪我們說話不中聽,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肖俊那是初五生下初四死,孃胎裡就是個壞的,他的種註定是孽種。

就你那大姐也是個頭頂生瘡腳底化膿的貨色,正常人發現棗莊那種事會不馬上報官,儘想著撈好處?

還有你那小妹,也是吃了煤炭黑了心的東西,她肚子裡懷的就是個禍胎,你和你哥趕緊想個法子把那孽障給打掉嘍,不然後患無窮,只怕害你們兄妹不夠,回頭整個溪平鎮都讓他給禍害了,爹孃都是爛了根的壞菜,那孩子留不得呀。”

你聽聽,這罵人的話一套一套的,直接把方若方宣兄妹倆給整不會了,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宋長樂聽完也是一陣噓唏,看來溪平鎮方家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另外找個地方安家,不過有方淺這個潛在的惹禍精在,只怕去哪都沒好日子過。

“食肆先關了吧,最近你們少出門,就在家待著,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事,你們等我的訊息。”宋長樂交代完便上了馬車。

商昭看她蹙著眉,便知她有心事,“方家真是不省心,你要走了還給你添麻煩。”

宋長樂朝他笑了下,把方家處境說了下,也生出了些許厭煩。

商昭漫不經心道:“這有什麼難的,派兩批人,一批把方若和方宣接到離京城最近的府城謀生,把方淺送到黔州去,讓人盯著,不准她離開,溪平鎮這邊的鋪子賣掉,銀子分給方宣和方若,宅子留著,一年後方劍和週歲花坐完牢出來,讓他們繼續待在溪平鎮,把他們一家子分散開來,看他們還如何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