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房門,正好這時商昭從樓下上來,看到宋長樂快步走過來,把立春和方若擠到一邊,霸佔了宋長樂身邊的位置,輕攬著她的肩。

“七七怎麼這麼快起來了?吃過午食沒有,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我好多了,也吃了東西,阿昭咱帶上護衛去給方若表姐撐腰吧,方劍兩口子又不幹人事了。”宋長樂靠在他懷裡低聲道。

“好,你別急,我陪你去就是。”商昭好脾氣的應允。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方府正廳,方劍和週歲花一唱一喝的嚷嚷了許久,死活不肯同意方若和童朗的婚事,只認銀子。

宋長樂被吵得腦殼疼,捏了捏眉心道:“讓方若和童朗成親,我會借錢給童朗下聘。”

“借錢娶親什麼的最沒出息了,成親後哪裡還有好日子過,還債就能把人磋磨死,我家二丫頭這不等於自己借錢娶自己?上趕子倒貼那童家會看重她才有鬼,宋大小姐還是不要再為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方劍陰陽怪氣的反駁。

這歪理一套一套的,竟讓人有點無法反駁。

“都說了明年童朗會下場考試,肯定能中,他有真才實學,前途無量,日後還怕不能享福?”這話宋長樂已經強調好幾次了,但方劍兩口子就是不鬆口。

商昭冷眼旁觀半晌,這會兒耐心告竭,不容置噱的放話,“七七說讓方若和童朗成親,他們就得成親,你們沒資格反對,一介刁民也敢在太子妃面前討價還價,你們是活膩了,想讓孤送你們一程?”

孤?

孤好像是太子的自稱,週歲花聽不懂,但讀過兩年書的方劍卻是懂的,他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你,你是太子?”方劍手指著商昭詢問。

“大膽,手指誰呢?手不想要了?”商昭的護衛沒有進屋,只有立春跟著宋長樂進來了,看方劍不知禮數指著太子,連忙厲聲訓斥。

“草民該死,太子饒命。”方劍就是個慫蛋,商昭還沒說什麼呢,他自己先嚇得魂飛魄散。

商昭一臉冰冷的下令,“給你一百五十兩銀子,你家這個叫方若的閨女就賣給七七了,你們可有異議?”

得知商昭身份後,方劍連屁都不敢再放,在京城時曾在英勇候府門前見過商昭一面,那時他就被商昭嚇尿,現下太子的身份一亮出來,他覺著脖子上的腦袋長得都不夠結實,就怕下一刻就掉了。

“那老縣令除了一百兩聘金還有好多聘禮呢,你這一百五十兩也太寒酸了,你是太子,將來全天下都是你的,出手也忒小家子氣,怎麼就不能多給點?”週歲花完全不清楚太子的權利有多大,只想著太子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多訛點銀子太虧了。

“那你想要多少?”商昭冷冷的扯了下唇角。

“至少要千兩以上,我們也不跟你要多,就給個五千兩白銀吧。”那皇帝老兒賞賜大臣的時候不都是幾千幾萬兩白銀的賞,五千兩都叫少了,週歲花心想。

她也不想想,大臣受封賞都是立了功的,她週歲花算個屁。

商昭神色越發冷淡,他緩了緩看向宋長樂柔聲道:“七七,我覺得早上買的那些紙錢很適合這位婦人,想從孤這裡拿走五千兩白銀,不如讓她先去跟閻王借條命更快,她這條命頂多值五兩。”

“既然她上趕著找死,太子就成全她,砍了她的項上人頭唄。”宋長樂有些惡劣的接話。

也不等方劍兩口子反應,護衛已經點了兩人的穴位,直接將人捆綁起來。

方若嚇了一跳,那可是她親爹孃,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太子饒命,求您開恩,我願意賣身,您放過我爹孃吧,剛才多有冒犯,太子要罰就罰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