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這是威脅吧?肯定是威脅。

太上皇都發話了,其他人敢抗旨不成?

這婚事算是確定了下來,最高興的莫過於太子,一晚上捧著大紅色的喜服不肯鬆開,夜裡抱著宋長樂睡得可香甜了。

按風俗,成婚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可以照面的,太子整日黏著宋長樂,晚上還要抱著她才肯入睡,這習俗也就廢了。

三更天,宋長樂就被挖起來塗抹裝扮,立春立夏外加兩個常年跟在太上皇身邊伺候的全能婆子,很賣力的把宋長樂搗搡了一番。

許是知道自己今天要成親,商昭也起的格外早,沒有鬧脾氣,也沒有纏著誰,乖乖的讓人服伺著更衣洗漱,難得的配合。

立春附在宋長樂耳邊低語,“小姐,我咋覺得太子病好了,不傻了,奴婢看他就是想誆小姐和他成親。”

立夏深以為然,“奴婢看著也是這麼回事。”

其中一個婆子耷拉著一張晚娘臉,語氣嚴厲的喝斥,“你們兩個小丫頭胡咧咧什麼,太子也是你們能編排的?沒規矩的丫頭,少說話多做事,還不先退下。”

立春和立夏被訓的脖子一縮,臉色有些白,但讓她們退下,二人卻是不肯,“我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就算小姐嫁人了,我們也要陪嫁跟著小姐的,王嬤嬤這麼兇作甚?”

王嬤嬤還想說什麼,宋長樂出聲了,“行了,吵什麼?小事而已,搗騰完了沒,完了我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這不合規矩。”王嬤嬤下意識道。

宋長樂挑了挑眉,“太子和我在宮外成親本就破了規矩,大規矩都破了,還計較小規矩有意思麼?現在府衙內,除了太上皇和太子,本姑娘的話就是規矩,我讓你們做什麼去做就是了。”

“可……”王嬤剛張嘴,就被申嬤嬤拉走了。

出了房間,申嬤嬤搖著頭,指了指王嬤嬤道:“你呀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古板,都出宮來了,還把規矩掛在嘴上,這太子妃是你我這樣身份的人能管教的?

太上皇和太子都要寵著宋姑娘,你怎麼就看不明白,該多做事少說話的是我們,太子妃身邊的人自有太子妃自己會管教,不是咱們能仗著身份依老賣老去插手的。”

王嬤嬤被一點醒,恍然醒悟,拍了拍額頭,“哎喲,我真是老糊塗嘍,還以為在王府的時候,看著哪個丫頭規矩不好,就想指正,我這是老毛病突然犯了,差點把太子妃給得罪了。”

“得罪太子妃就等於得罪了太子,那往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長點心吧你,以後在太子妃面前姿態儘量放低些,人家是主子,咱是奴才,奴才如何能越過主子去?”申嬤嬤與王嬤嬤年輕時是一起選秀進宮的,後來又一起被分派到宣親王府做事,

這麼多年下來,二人相互扶持,能做到管事嬤嬤的位置並不容易,說是披荊斬棘也不為過。

王嬤嬤這種古板的耿直性子,若不是有圓滑聰明的申嬤嬤拉扒著,只怕前者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還能活到今日做管事嬤嬤?

宋長樂並未對王嬤嬤的行為太放在心上,她相信太上皇的眼光,既然能得太上皇信任,那王嬤嬤肯定有她的可取之處,左右日後也不在她身邊伺候,就沒必要計較對方的性子如何。

院子的另一邊,二郎兄弟三人把太子堵在角落裡,凶神惡煞的瞪著他,讓他發誓會一生一世對七七好,此生不可負她,否則將來做不成皇帝,一輩子做傻子。

商昭抿了抿唇,倔強的反駁,“我不是傻子,你們才是傻子,二郎三郎四郎你們欺負我,我要告訴七七。”

“告狀也沒用,必須先啟誓,否則不準成親。”四郎兇巴巴道。

商昭幽黑的眼眸一凜,有那麼一瞬間氣勢迫人的很,不過那強大的氣場很快又消失不見,只見他氣憤道:“我不怕你們,你們打不過我。”

說太子傻吧,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反殺別人,就像現在他手一揮,隱匿在四處的暗衛便瞬間出現,與二郎兄弟三人對峙起來。

二郎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