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花園裡大眼瞪小眼的聊了會兒感情的事,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商昭堅定的認為宋長樂還沒有開竅,並且直接挑明瞭說。

宋長樂想了想,覺得不無可能,畢竟前世她二十歲了都沒談過一次戀愛,沒時間也沒精力找男朋友,整天忙著考第一拿最高獎學金,週末忙著兼職。

而且身為孤兒,她是剛出生就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這就導致她感情方面頗為淡薄,若不是後來穿越到大商朝,有了疼愛她的父母和哥哥們,還有一直寵著她的阿昭,她大約都不會考慮成親的事。

*

宋長樂在東宮用了午膳,出宮時還帶了許多好吃的糕點,以及一個首飾匣子,她說候府都有,不用給她這些,但商昭非要送。

“以前送的都是金銀首飾,不值錢,這匣子裡的都是玉飾,好看也值錢?”

宋長樂哭笑不得,歪著頭道:“之前跟你開玩笑的,候府沒那麼窮,我也不缺錢。”。

“這些首飾原本就要送給你的,在我這一直放著也不是事,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七七沒到京城時,商昭看到款式新穎的首飾就會給七七準備一份,有些送到黔地去了,但更多的還留在東宮,以後慢慢送出去。

送不完,等七七嫁給他了,也一樣是她的。

“我開酒樓不是因為我窮,我只是不想坐吃山空,也不想等著別人送東西接濟我,我就想自己掙錢,做些有意義的事情,阿昭你別誤會呀,你不會是擔心我沒錢買首飾所以總是送首飾給我吧?”宋長樂哭笑不得。

她再不是那三歲小奶娃,腦子裡有掙錢的法子,卻無法實施,所以整天去阿昭那裡打秋風的窮娃娃啦。

“無妨,是我自己想送,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想對你好,”商昭溫聲解釋,“對了,現在京城最大的意福樓幕後老闆是我,外人不知道,我只告訴七七,七七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啊?那我就不好再開酒樓了,到時候跟你搶生意,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誤傷自己人?”宋長樂撓了下耳朵,有些苦惱。

“你得跟我說說,你都開了些什麼鋪子,別到時候我開重了。”

商昭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七七這是不把他當外人呢,怕他生意不好沒錢賺,要賣別的東西。

“也就一家酒樓,一家糧鋪還有一家頭面鋪子,七七想開酒樓也無妨,京城這麼大,有那麼多條街,意福樓在城東街,七七在城南或城東選一處開酒樓,便不會有太大影響。”商昭給她出主意。

“倒是行,不過意福樓是皇公貴勳才能消費的地方,一般人可消費不起,那我開一家中檔酒樓,這樣兩家酒樓的顧客就不會重了。”宋長樂心中有了主意,便上馬車回葉府。

回到葉府發現家裡不是一般的熱鬧,幾位哥哥不見人影,爹孃和奶奶也不在前院,只見方劍和週歲花坐在正廳對下人頤指氣使。

葉府這邊沒有多少下人,下人大多在候府沒過來,眼下就一個灑掃婆子和門房被吳劍夫婦倆指使的才團團轉。

“這裡也髒,角落裡都是灰塵,你個死婆子還不快打掃乾淨,待會兒拿個溼布過來擦一擦,光掃是掃不乾淨的,還有你這個門房,除了看門還會幹啥?讓你砌個茶都不會。”週歲花坐在主位上,像個地主婆似的嘰歪,那架勢彷彿她才是葉府的女主人。

“怎麼回事,候爺和夫人去哪了,還有老夫人呢?”宋長樂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這會兒進了屋內。

“小姐你可回來了,”婆子像是看到了救兵,連忙走過來回話,“候爺和夫人陪老夫人去城郊的莊子上了,老夫人說要看看明年種什麼莊稼好。”

宋長樂表示知道了,又指著方劍二人問:“這兩個怎麼回事?”

“那方家老夫人說想見見家人,老夫人心疼她,便把方家人都接了過來,讓他們在府上陪方家老太太一日,不曾想這方家人架子比候爺和夫人都大,咱也不敢得罪了他們,正不知咋辦好呢。”灑掃婆子一臉鬱悶的告狀。

方劍二人見宋長樂進來,下意識就站起身,挺直了背,不過很快又重新坐下,仰著鼻孔道:“丫頭,我們可是你的表叔和表嬸,都是你的長輩,還不快過來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