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頭兩口子年紀大,是老人,三郎四郎沒有對他們下重手,主要揍的是溫家土和溫家水這兩兄弟,溫家兄弟捱了揍癱在地上連嚎都不敢嚎,更別說討錢了。

這會子兩個老傢伙還在蹦達,尤其是老太婆跺著腳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是老二的爹孃,他的命是我們給的,沒有我們哪來的他?他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做爹孃的怎麼對他,他都得受著。

就憑他是我生的,我和他爹咋樣都是對的,錯也是老二的錯,誰讓他不會說話,性子那麼不討喜,不像他哥和他弟嘴甜,小時候長得又瘦又黑,沒他哥哥弟弟好看順眼,他就是被嫌棄的命,是他自己命不好,怪的了誰?”

“把銀子給我,我是溫家木他娘,他賣命的錢合該給我,他的命是老孃給的,他賣命的銀錢只有我能拿。”

溫老太罵到後來又想上前撕扯連娘。

被宋長樂一把推開,用了瞳術讓她定在那不能動彈,宋長樂站在她面前,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溫老太婆的鼻子。

“你個惡婦,死老太婆吵死人啦,就你這樣的也配當溫大哥的娘,你就是個母夜叉,又兇又壞,比橫死的女鬼還惡毒百倍,女鬼作惡也是害別人,你卻專門逮著自己親骨肉禍害。

就知道窩裡橫,黑心肝爛肚腸的惡婦,把大肚子的媳婦趕出家門,不給飯吃,差點害的溫大哥斷了香火,你死後要入十八層地獄,受拔舌之苦,剝皮抽筋再下油鍋,下輩子你投胎做畜生,做牛做馬還這輩子欠下的債,還了債你就被宰了吃肉,永世不得超生。”

眾人目瞪狗呆,瞠目結舌。

河花村村長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這小娘子長得跟天仙似的,聲音也清脆如銀鈴般悅耳,沒想到罵起人來這麼可怖,簡直王者級別,村裡的三姑六婆此吸都要甘拜下風。

二郎兄弟三人表情一言難盡,突然有點同情溫老太,先是被瞳術控制住不能動彈,接著瞪大眼被罵個狗血淋頭,還被詛咒了前世今生。

立春先是愣怔不敢置信,接著是一臉崇拜,小姐就是小姐,連罵架都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小姐你罵的真好,我都想不出這麼厲害的話來。”立夏更是真心誠意的直接誇讚。

宋長樂清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平時很好說話的,剛才若不是這老太婆罵的太過分,我也不會這麼生氣,她一個做人家孃的怎麼能那麼說自己的孩子?

況且溫大哥這麼年輕就走了,還是戰死的,是英雄般的人物,我們怎麼能容忍因保家衛國而犧牲的將士受辱?做人母親的就能隨意賤踏孩子的尊嚴?她罵的那麼難聽,像話嗎?”

立春立馬應和維護,“小姐說的對,都是這個老太婆太可恨,太噁心人了,我們小姐平時多溫柔多淑女多斯文的大家閨秀,從來不會說髒話,更不會與誰罵架,都是讓這個惡婦逼成這樣的,我們小姐的一世英名都讓她毀了,著實可惡,千刀萬刮都不夠定她的罪。”

立夏也趕忙接話挽回自家小姐的形象,“我家小姐仙女般的人物,才第一次見這老太婆就被帶歪了,這惡婦邪門的很,大家都小心點別中了她的圈套,可憐我家小姐居然和這樣的人吵架,簡直就是毀我家小姐的聲譽,這老惡婦用心著實險惡,大家小心防著她才是。”

眾人:不虧是王者的丫鬟,這兩個丫頭顛倒是非強行挽尊的能力無人能及。

二郎三郎四郎默默的撇開頭,不忍直視,忍笑忍到內傷。

宋長樂滿意的點點頭,不管以上那番話效果如何,但立春立夏的護住表現卻是槓槓的。

最後老溫老家啥也沒得到,只得了一頓打和一頓罵,狼狽不堪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