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家裡有銀子的底氣,摘到了靈芝第一反應不是想著賣多少錢,而是想到了靈芝燉雞湯。

六郎趴在車窗看了好一會,這會兒轉過身說:“大哥他們剛才下了山,都在乾嘔,幸好我和五哥跑的快,不然回去飯都吃不下。”

宋長樂深以為然,“幸好我也及時躲過了,捕快和仵作哪裡那麼好做,經常要面對死人的,一般人受不了。”

“捕快還好,仵作就是專門和屍體打交道的,所以幹什麼也不能去當仵作。”六郎神情嚴肅。

“噓,這話私下說說就行了,不能出去和別人說,不然縣衙要招仵作,沒人願意來咋辦?”宋長樂趕緊提醒。

六郎立馬捂住嘴,不再吭聲。

“為什麼抓我,冤枉,我真的冤枉,我沒殺人,人不是我殺的。”那個不檢點的女人也被一起帶走了,她被反綁著雙手,坐在一輛牛車上,是大郎另外出銀子租來的牛車。

出來時沒帶囚車,便宜那女人了。

商府,商昭隱忍著怒氣,看著暈過去的董氏,也就是他娘,他遇刺回來沒多久,他娘這邊也出事了。

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突然刺了他弟弟一刀,匕首是朝著商似的心臟刺去的,萬幸商似也是自小就習武的,反應還算快,避開了心臟的位置,但是肩膀被刺傷了。

董氏乍然看到小兒子被刺,又出了許多血,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那丫鬟刺殺商似失敗,下一刻就被護衛斬殺,現下已經扔到山上去喂野狗了。

董氏又懷孕了,這本該是件喜事,但府中出現了細作,且這細作已經潛在董氏身邊好幾年,這就讓人震怒。

這時世子商世越也從外面回來了,他陰沉著臉來到世子妃屋裡,看到憂心忡忡的長子,低聲問:“你娘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受了驚嚇,”商昭站起來示意到外間說話,“娘懷孕了,已經兩月有餘,但是肖燦說娘中了毒,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做的,沒有放太大的量,每天放一些,積少成多。”

世子震驚,“下毒?那孩子能保住嗎?你娘她能撐住嗎?”

一連三個問號,足以看出世子內心的驚怒。

“只有六成的把握,肖燦說他會盡力,但不敢保證結果。”商昭語氣沉沉。

“原來這麼早就有朝庭的人安插在我們身邊了,可為什麼之前打仗的時候朝庭無人知道,這說不通啊?”世子又開始了燒腦的分析。

“肖燦用瞳術控制那個丫鬟問過話了,以前這丫鬟的確沒有問題,是半個月之前突然有人抓走了她的家人,用她家人性命威脅,讓她給我們下毒,不過她找不到機會對我們下手,只有娘這邊沒防住,也不知為何突然對弟弟下手。”

商似今年六歲,很是活潑好動,但他從四歲就開始習武,別看他年紀小,卻一點也不怕吃苦,是練武的好苗子,這次要不是他自己敏銳躲了一下,只怕真的要死在惡奴的刀下。

“這麼說來那賤役只給你娘下了半個月的毒,按理不該急著動手,幕後之人為何突然沉不住氣?”世子擰緊了眉頭。

“今日我在縣衙也遇刺了,動手的是我身邊的護衛,估計也是最近才收買的,兒子已經讓人在查,現下也不知為何這些人就等不及了,突然對我們下手。”商昭一雙桃花眼都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