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樂想了想又回房去了,“三哥四哥你們先去吃早食,我等會兒再吃。”

“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七七你進屋要做甚?”三郎隱隱有些明白妹妹想做什麼,但還是問了一句。

四郎拉著他走,“七七做事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宋長樂坐在床上,用瞳術控制白立鶴和知縣,讓他們主動去跟知府大人認罪,雖然這樣有些奇怪,但她只想事情快點解決,而且現下已經鬧成這樣了,收手是不可能的。

縣衙內,知府正準備升堂,就聽衙役來報,說知縣和白立鶴要認罪,是關於山洞莊一案。

“哦,他們還真的與此案有關?”知府略沉吟,剛才他已經從張天霸的身上搜出了那張罪狀,裡面寫的非常詳細。

有誰參與其中,何時何地做了什麼,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但也正因為太過詳細所以知府生了疑。

總覺得有誰在幕後引導這一切的發展,那人目的就是扳倒知縣和張天霸等人,但張天霸那樣狠毒囂張的人怎麼可能自己寫罪狀?

剛才傅知縣和白立鶴還是一臉懵,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震驚又無措的模樣,那表情太古怪,怎麼看都不對勁。

現在二人又說要認罪,傅知縣和白立鶴都是圓滑世故的老狐狸,表面堂堂正正,私底下什麼勾當都有,心思縝密,只會把罪行遮掩的無人能察覺,再不濟也會找個替死鬼。

如今這操作實在難以解釋,太不正常了。

但不管知府心裡怎麼疑惑重重,知縣和白立鶴還是主動認了罪,並把其他同夥全部供了出來,兩人還交了賬冊作為物證。

最後就是人證物證俱在,山洞莊一案很快便有了結果,知縣因官商勾結,貪贓枉法等罪名,罷官問斬。

張天霸與白立鶴等人也因草菅人命,拐賣人口等諸多罪名判處死罪,秋後問斬,不過除了白立鶴,其他人都死了,所以只有白立鶴一個還要問斬。

這些人的家產都充公,知府心裡琢磨著數量有點多,到時少不得要上交一部分給朝庭。

山洞莊一案牽扯到不少世家大族,將近五分之一的大戶都無法完全洗脫關係,知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情節不是很嚴重的,用錢財可抵消。

他不可能頂著那麼大的壓力,把所有涉及的人都抓起來問罪,做的太過只怕他自己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更別指望升官發財。

宋長樂和三郎四郎自那天后就易了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讓人認出來,到時候抓到官府去問話。

問話倒沒什麼,就怕問到關於瞳術的事,知縣和白立鶴還有那些護衛的行為那麼反常,知府肯定有所察覺,宋長樂不敢冒險。

她躲在租屋裡好久沒出門了,三郎四郎也老實了很多,不敢總是往外跑,只偶爾陪鍾雪松去謝府談說親的事。

早知道那天就該先易容,回來後再卸裝,那樣的話後面就不用日日提心吊膽,在家裡都要易容,惹得老太太和鍾運昌等人總是詢問。

宋長樂也不瞞他們,實話實說:“得罪人了,怕被人報仇,所以要易容。”

“得罪什麼人了?”宋老太問。

“我和三哥四哥去找張天霸報仇,結果捅了大簍子,差點沒法收場,出乎意料的嚴重,大家也別多問了,記得保守秘密,不要多問,在外面更不能亂說,否則大難臨頭。”宋長樂故意沉著臉嚇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