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便是薛一與江祈年之間的差距。

差的太遠了。

倘若江祈年能成為他的繼承人,那麼他想必會非常省心吧。

他什麼都不需要做,他只需要安靜的等待,做一個甩手掌櫃,江祈年便會將他所希冀的東西全部拿到手!!

想到這兒,老館長再一看薛一的形象,便更覺得嫌棄了。

“師父,我………司命他……他說…………”

“他說什麼?說你不再是殯儀館的繼承人,然後你就理所當然的放棄了?”

老館長的聲音中充滿了冷漠,而薛一在隊上老館長的目光後則是打了個哆嗦,隨後便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

“呵呵,還真是可笑。

你一口一個奴才的叫著,可你自己呢?

你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連奴才都不如的廢物?”

“不是的!師父!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

老館長笑容中的譏諷之意愈發濃郁,他望著一臉錯愕驚恐的薛一,就像是在看待一條狗一樣。

“奴才說你是主子你就是主子,奴才說你不是主子你就不是主子?

薛一啊薛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什麼時候奴才也有定義主子的資格了?!

既然奴才想要造反,你就應該殺了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讓其他的奴才看看誰才是主子!!

而不是來和我搖尾乞憐!讓我可憐你,為你出頭!!你明白嗎!?!”

“我……我明白!!”

薛一嚥了口唾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館長髮如此大的火,因此他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可在害怕的同時,他又覺得有些慶幸。

師父發這麼大的火,應該是不準備放棄他了吧?

否則的話他還管自己幹什麼呢?

以師父的性格,按理說應該不會對失敗品產生一絲一毫的情緒,因為在師父眼中那種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根本就不值得生氣,本就是失敗品,又何必因此而讓自己的情緒出現波動呢?33

如今師父這般生氣,想必是還在乎他的………

薛一心中如此想到。

他以為自己應該能活下來了,因此也不猶豫,對著老館長就開始“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哪怕是因此碰的頭破血流也毫不在意!!

為了活命,磕個頭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求生的關鍵,卻不知道正是自己這一番舉動,讓老館長的殺心更加堅定起來。

老館長生氣純粹是因為這幾天做什麼事情都不順當,明明剛說完他最反感別人在他面前搖尾乞憐,乞求活命,可剛說完沒多久,這薛一就跟上了發條似的磕起頭來,這不是故意和他對著幹嗎?!

“師父放心!徒兒知道該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