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負面情緒集合體(第2/2頁)

“林大人，這麼晚您也在？”聞言，林雲渺合上古籍，笑著說道：“怎麼？不可以在這裡嗎？”

“不是的，當然可以，我只是以為您會回林家。”

“林家沒什麼好回的，家族事務有秘書團幫忙頂著，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倒不如在這裡等你。”見江祈年進屋，林南枝也是放下手中的檔案，而後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小年，你回來了？”

“是的，瀛仙島那裡沒什麼事了，所以就先回來看看。”

“哦，好。沒事，坐吧，不用這麼拘束。”隨著江祈年坐在沙發上之後，林南枝也是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而開啟一旁的冰箱，對著江祈年詢問道：“要喝點什麼？”

“嗯………來瓶果汁吧，葡萄味的，謝謝。”說罷，林南枝卻是顯得有些驚訝，只見她一邊拿出葡萄汁，一邊說：“還真是很少見你喝礦泉水以外的東西呢。”

“今天有些累，所以想喝點甜的提提神。”正說著，江祈年也是將葡萄汁接了過來，轉而擰開瓶蓋，喝了好大一口。

“你的狀態似乎是有些不好。”

“沒什麼大礙，消耗過大導致的，瀛仙島的那些神靈雖說實力差的要死，可到底也是正八經受香火供奉成就的神位。更何況那天照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為了快速解決戰鬥，只好用出全部能力來將其殺死了。”

“倒真是辛苦你了，做了這麼大的事情回來還不能休息。”

“不礙事，經此一戰，所達到的效果遠超預期，因此就算是有些消耗也是正常的。瀛仙島距離炎黃之地，放任這麼一顆毒瘤若是不剷除的話也是個大麻煩，提前解決了總歸是好事。只是………”

“只是什麼？”林雲渺好奇的問了一句。聞言，江祈年不禁苦笑一聲。

“林局和林大人恐怕早就看出問題所在了吧？要說這瀛仙島最奇怪的地方，我想那莫過於那位天照了。一隻腳……不，或者說一半多的身子都已經擠進了四御神境的門檻中，但最關鍵的問題恰好就出在這裡。我在此之前專門調查過了一些歷史記載，瀛仙島的歷史說到底並不算悠久，和傳承了數萬年的炎黃之地相比，瀛仙島的歷史也不過只有兩三千年左右。有關瀛仙島的形成也很簡單，是終結上古時期的那一場大戰之後才出現的島嶼。有關那場大戰的具體傳聞如今已經找不到具體的考據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場大戰打沉了許多陸地，在大戰之前，我炎黃之地的陸地面積是現在的數倍不止，而瀛仙島也不存在。大戰過後，地殼發生運動，瀛仙島也因此而來，但在秦朝徐福出海尋求長生之法前，瀛仙島並無神明存在的痕跡。歷史總是充滿多樣性的，也許我們所依據的古籍文獻記載也不過是當時某個異想天開之人隨手發揮的想象而已，如今卻被我們拿來當成了文獻記載。可不管怎麼說，瀛仙島的神話體系誕生時間相比於我們是很短的一個過程，並不是所有書中提到的神靈就一定存在於這個世界，許多書中杜撰的神明也僅僅是一個故事而已。但瀛仙島的神明卻是真實存在的，並且誕生的時間也很短。那瀛仙島不過彈丸之地，人數少，信仰不夠，所以我覺得以瀛仙島的規格來看，是不足以成就四御神這種級別的神位的。頂級帝者，便是瀛仙島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多就不可能了，強行登神，很有可能一下抽掉整座島的氣運與生機。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瀛仙島這塊地方在自我進化，天命所歸，人心一致，那麼瀛仙島的位格是有可能提升一個檔次的，到時候就算天照突破四御神境，瀛仙島也不會出現任何異常。但問題是瀛仙島並沒有任何變化，天照也確確實實的快要突破到四御神境了。所以我想…………”林南枝和林雲渺皆是認真思索起來，等過了一會兒後，林雲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小年，你懷疑是那些神侍在搞鬼？”這麼說倒也沒問題，畢竟神侍之前可是掌握了不透過香火供奉和祭祀就能成神的手段，雖然還處於實驗階段，但是在江祈年最近調查的幾起未知事件可以看出，這種技術已經初具規模了。

而瀛仙島偏偏又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因此很難讓人不懷疑。可令人沒想到的是，江祈年在聽到林雲渺的懷疑之後卻是搖了搖頭，開口否定了這一可能性：“實話實說，我覺得二者並無太大聯絡。不過話說回來，您二位似乎並不知道具體原因？”林南枝沒有否定，她點了點頭。

“我們只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可要說導致這一現象的根本原因是什麼，那我們是不清楚的，因此才想著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發現。”

“確實有，我擁有混沌眼。混沌是一切的起源，可以說這世界上任何能力任何規則都無法瞞過我的雙眼，因為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超脫混沌而獨立衍生出來的。多虧這雙眼睛，否則我也許什麼都發現不了。而在我和天照戰鬥的時候，我在她的本源中看到了一縷氣。”

“一縷氣？”二女有些驚訝。而江祈年則是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了下去。

“是這樣的，就是一縷氣，和她本身格格不入，但偏偏卻又難捨難分。我在那縷氣中看到了許多東西，有許多人在爭吵，也有許多人在抱怨，就像是許多負面情緒的集合體，上至神明人皇，下至販夫走卒。那一縷氣鑄就了天照，也承載了她的力量，這是天照能夠成就四御神境的直接原因。我本想借機調查一番，可就在天照落敗的那一瞬間，那縷氣體卻直接消失了，就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只是我眼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