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別無選擇。」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安開口打斷了,此時的薛安揹負雙手望著窗外,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死亡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如今我們身上的肉已經被咬住了,你要知道,現在的江祈年和應初梅究竟有多可怕。

應初梅倒還好說,可江祈年……

我這麼說也許會有些打擊士氣,但事實就是如此,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單打獨鬥的話沒有任何一人是江祈年的對手!」

聞言,觀月心頭一震,她並未說話,

而是眼神複雜的望著薛安,似乎是想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他已經成長到了所有人都忌憚的地步,所以不能再讓他這麼成長下去了,如果就這麼放任他這麼成長下去,那麼對於我們神侍一脈來說,他就是一個災難!

而就是這麼可怕的人,如今卻咬在了我們身上,雖說很不願意承認,可事實上想要避免被毒蛇殺死的最好方法就是將被咬住的肉割掉。

死亡在所難免,我們需要做的是不走露一點風聲,所有參與到這件事的人都無法置身事外。

你放心,到時候我也會下場參與屠殺的,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誰都跑不了。

至於那些人……他們可以死,但江祈年和應初梅也必須死!

只有這樣才能堵住悠悠眾口,並且不被追責!!」

薛安很冷血,可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些人信任著他,但是如今的他卻在這裡計劃著如何將所有人都殺死。

慈不掌兵,那些神境的大人之所以讓他擔任椿城據點的統帥,其原因就是因為他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斬斷一切,即便是朝夕相處的手足他也不會手軟!

而觀月則是良久未動,不知道是在思索著什麼

見狀,薛安也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他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問觀月:

「觀月,你怎麼了?」

「沒事。」

薛安有些不接,同時還皺了皺眉。

「趕快行動吧,距離氣象局的大部隊總攻只剩下兩個小時了,到時候我們這邊還會有新的增援到場,必須要在他們來之前解決這件事!」

「可只是犧牲他們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薛安已經察覺出觀月的異常了,他後退兩步,而後眼神警惕的盯著觀月。

「此話何解?」

「無解,一支隊伍,若是想要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凝聚力和戰鬥力,難道不是應該由統帥身先士卒,鼓舞人心嗎?

可你為什麼寧肯犧牲那些人也不肯犧牲自己呢?

他們那麼信任你,即便是在剛剛鬧事的時候,還有人揚言要請你來做主,殊不知屠殺的命令就是你親自下達的。」

「你不是觀月。」

「我自然不是觀月,真正的觀月早就死了。

但這件事和我的身份無關,我只是作為一名旁觀者,由衷的認為你應該以身作則才對,既然你想透過犧牲自己的屬下來殺死我們,那你身為統帥,自然是應該先死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