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祈年揉了揉耳朵,然後有些狐疑的問那守墓人:

「我說……你認真的?」

眾人最開始本以為是一場惡戰,可是卻沒想到這守墓人居然如此會見風使舵,本來還想著逼問出一些秘密,可現在看來倒是省了許多麻煩事了。

此時此刻,只見那守墓人再度作揖,接著便開口回應道:

「回大人的話,正是。」

「這………」

江祈年看了看旁邊兒的程載遊幾人,而程載遊幾人則是一臉你自己做決定的表情,同時還攤了攤手。..

見狀,江祈年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便扭過頭來望著守墓人。

「你倒是會看形勢,怎麼說也是位半神巔峰的強者,又是位萬里挑一的鍛寶師,難道就不反抗反抗?」

話落,守墓人搖了搖頭。

「大人此言差矣,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大勢在大人您這兒,老朽不過是還剩下兩把力氣的鍛寶師而已,爭強鬥狠這種事實在是做不來。

倘若老朽固執己見,誓要將幾位大人逐出此地,那說到底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因此只求您能看在我年事已高的份兒上放過老朽一馬,老朽日後願為大人您效犬馬之勞!」

「鍛寶師………」

江祈年仔細思索起來,一名強大的鍛寶師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可要比一名半神境巔峰強者能發揮出來的作用要大的多。

因此要是說他沒動心那肯定是假的,有了這樣一位鍛寶師,日後再尋一些有天賦的苗子送過來學習,那他就不用為以後的寶物發愁了。

不,不僅僅是他,就連他麾下的勢力也都能擁有數之不盡的寶物供應來源。

從長遠角度來看,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非常划算。

可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守墓人投降的太快了,幾人還未到達墓地之時,守墓人便已經在墓地入口處等待了,看來是早有預料。

沒辦法,江祈年也知道自己這多疑的毛病,可就是改不了,在深層世界這種地方,大部分時間都是靠拳頭來說話,心思單純的人自不用多說,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也實在是讓人頭疼的打緊。

更何況是這種關乎今後麾下勢力發展的事情,他就更不敢馬虎了。

稍有不慎,他的佈局崩盤不說,甚至還有可能讓這些被他扶植起來的勢力遭受滅頂之災,所有的心血和付出都會付諸東流。

他培養這些勢力可不是為了玩玩而已,而是真的希望這些勢力能為以後的自己提供幫助的,他所選擇的道路實在是太過艱難,雙拳難敵四手,沒有自己的兵馬可不行。

因此雖然表面兒上看起來是個甩手掌櫃,可實際上的江祈年比誰都在意這些勢力今後的發展。

事到如今,江祈年也終於理解了林南枝的不易。

曾經他總覺得像林南枝那般耀眼的人物,不管是戰陣廝殺還是籌謀佈局對其來說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可等他今日也需要為麾下勢力以後的發展去思考之際,才終於是明白了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麼難做。

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人員的調動,職務的適任程度,資源的分配等等。

因此江祈年必須要確保自己能夠萬無一失,在一些細枝末節可以出錯,但是在大概方向上絕對不能出現紕漏,走錯一步棋,很有可能就要面臨滿盤皆輸的後果!

而身為一名半神境巔峰同時兼任鍛寶師的守墓人,絕對有著能擾亂他佈局的能力!!

想到這兒,江祈年也是皺眉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