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並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

就在那蟲子飛進他們的嘴巴時,他們只感覺渾身僵硬,雖然意識還在,但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古怪的小蟲子鑽進嘴中,而後又爬到他們的大腦裡面。」

聽到這兒,江祈年不由得沉吟思索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見江祈年這樣一副表情,雕塑便知道他是在思考,因此也就沒有再繼續講吓去,而是耐心的坐在一旁思索起來。

等過了一會兒後,江祈年心中也有了計較,只見他輕輕揉了下額頭,隨後便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兒:

「這麼說來……那些蟲子是不是就是那些村民的精氣神兒所化?

因為精氣神兒這種東西對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長時間不歸位的話人肯定會死亡,而根據你這麼描述看來,那些村民應該並不是剛一上來就發生了異變,而是有著一個徐徐漸進的過程。」

聞言,雕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雖然你的這一疑問並沒有實際證據支撐,但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不太瞭解那位神明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不過透過之後的種種跡象來看,他應該是可以吞噬人們的精氣神兒,然後再透過某種手段吸取上面的能量,最後將其具象化。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不過我覺得倒是八九不離十。」

說著,那江祈年也是緩緩點了點頭。

若是沒猜錯的話,這淮石村村民遇到的那座神像應該就是一位神明瞭,邪神什麼的應該不是,但心性也好不到哪兒去。

並非是說正統神靈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模樣就一定是偉岸的,只能說大部分是這樣,可他們背地裡究竟會做什麼,這個誰也不知道。

尤其是還是這種身受重傷的神明,說句不好聽的,其實有些正統神靈看著道貌岸然,但實際上那背地裡做的事情比邪神還要殘忍。

畢竟能成神的存在,世俗的理念早就已經束縛不了他們了,神明大多都是神情漠然,沒有什麼事情能調動他們的情緒。

至於所謂的憐憫,拯救人間水火,實際上很多都是被鼓吹出來的。

真要心懷善念,被七情六慾所束縛,那他們也成不了神。

「要是這麼說來……那紅袍道人應該就是神侍或者是神明本身了?」

想著想著,江祈年忽然提出這樣一種可能,而那雕塑點了點頭之後,倒也沒反駁江祈年的意見。

「嗯……應該是這樣的。」

江祈年並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將事情的整體經過都捋了一遍。

明夜叉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身負重傷,之後就一直被寄存在神龕之中,所以在古籍中能找到的資訊少之又少。

但這個在淮石村作亂的神明可就是在唐朝年間才找到了棲身之地,時間要比明夜叉晚了不知道多少年。

唐朝……或者是唐朝之前的年代………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神明應該是在古代才身受重傷,而並非是上古時期。」

聞言,雕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呢?」

「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