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黑白照片就在大魘的注視中,緩緩落在了地面兒上。

大魘也怕對方留下什麼陷阱,所以才沒敢第一時間上前檢視那張照片兒。

等了足足有兩三分鐘,在確定那張照片就是一個普通物品之後,它才試探著走了過去,然後將照片拿在了手中。

不過僅憑一張照片兒是無法推斷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的。

更何況照片兒上的人並沒有臉,在其五官處是一片空白,所以即便是大魘也沒辦法兒利用這張照片兒做什麼。

最終,也只能是憤怒的將那照片兒攥在一起揉爛,然後又捏出一團火將其燒了個乾淨。……

此時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劉悅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他迅速坐起身來,而後有些痛苦的揉著額頭。

「回來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而劉悅則是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回應道:

「嗯……哎呦,這副作用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呢,疼死我了~」

「你剛知道?

我還想問問你值不值得呢,那種黑白照片即便是你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拍出一張來吧?

結果你就用在了你那個同學的身上,你要知道,這些黑白照片兒可都是你的底牌,輕易浪費的話對你自身沒什麼好處。

還有就是,你那個同學就算是你不幫助他他也能脫困,雖說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場死劫,但是你從照片兒上不是也沒法兒看清楚他的死期嘛?

所以即便是沒有人幫助他他應該也會安然無恙的。」

話落,劉悅起身倒了杯水,然後無奈的說道:

「我這也不是為了能刷個好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嘛。

我們幫助了他就相當於幫助我們自己,僅憑我們是隻能永遠徘徊於此處的,要想出去只能靠他。

同學情誼再加上我們幫到了他,所以事後肯定會對我們多照顧些的。

不過是一張黑白照片而已,沒了以後再拍不就好了,哪裡比得上他的人情值錢?」

聽劉悅說完之後,其身後的那道聲音卻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最後只能說道:

「唉,那好吧,你覺得沒問題就好,媽媽沒見過什麼世面,沒你腦袋靈活,所以有時候嘮叨你別嫌煩就好。」

「媽你說什麼呢,沒事兒,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那就好,那我就不跟著過多摻和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和我說就好。

哦對,你爸和你妹妹在那兒真的沒問題嗎,不會被發現嗎?」

聞言,劉悅卻是沉默了一會兒,等過了足足有兩三分鐘後才緩緩說道:

「說實話,這一點兒是我的錯,因為那種情況下一般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幫助到江祈年,所以我直接把相簿留在了那裡。

但如果……如果江祈年失敗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遭受重創,甚至是極有可能身死道消。

抱歉,不過我有一定把握的,我……」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那道聲音給打斷了。

「沒事兒,小悅,媽也說了,你是咱們家最聰明的那個人,所以不管你做什麼媽媽都會支援你的。

不只是媽媽,你爸爸和你妹妹也都不會有怨言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需要做的不是互相猜忌,而是互相信任,互相幫助,只有這樣日子才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