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間病房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周圍的氣息變得無比壓抑,即便是江祈年一直在深呼吸也是無濟於事。

在如此詭異的注視下,劉悅也是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最後嘶啞著喉嚨回答道:

「我……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嘛,你…你們別當真,沒事兒沒事兒,大家想聊什麼就聊什麼,我這個人什麼樣你們又不是不清楚,何必如此較真兒呢?」

見此情形,江祈年也不好再坐視不管,最後也只能是幫腔說道:

「我覺得劉悅說得對,你們幹嘛和他計較呢?

再說了,你們這不是來看我了嘛,這要是在我病房裡打起來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說完之後足足過了幾十秒,那「江祈年」和應初梅才是重新扭過了頭,然後神情有些放肆的大笑起來。

這飄忽不定的情緒實在是讓江祈年有些摸不清頭腦,可還不等他多說什麼,就見那「江祈年」率先開口說道: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夠好騙的哈,我和應初梅不過是裝了裝樣子,沒想到你們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

說著,應初梅也是跟著附和起來:

「說的就是,不過你們別生氣哈,我們兩個只是覺得氣氛有些凝重,所以才想著開個玩笑緩和下氣氛而已。

別生氣別生氣!!」

聞言,江祈年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最後只得是乾笑了兩聲算作是回應。

不過這期間他和劉悅用精神交流一下,而後彼此就都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開玩笑?

那二人……真的就是在開玩笑嗎?

變臉變得太快,因此江祈年也是覺得這其中有什麼端倪。

因為就在剛剛二人扭頭盯著劉悅的時候,那不經意間所流露出來的殺意卻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而這,正是江祈年所不理解的地方。

房間內的幾人各懷心思,可針對於現在所處的環境來看,「江祈年」,應初梅還有劉悅應該是一夥的才對。

既然這樣,那他們為何會對劉悅流露出殺意?

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幾人並非是懷揣著同樣的目的?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之所以會對劉悅流露出殺意,那麼很大可能是因為劉悅說錯了話。

劉悅說的什麼?

劉悅說的是現在討論江祈年之前發瘋的問題是不是不太好。

而就在他說完之後,「江祈年」和應初梅便紛紛轉過了頭,面帶殺意的望著他。

因此江祈年推斷出接下來另一個自己和應初梅接下來要討論的內容也許會對自己不利,否則他們也不會對劉悅那明顯帶有阻止意味的話如此敏感。

那他們接下來究竟是想要說什麼呢?

自己在前些日子發瘋的事情?

可就在他皺眉思索之際,「江祈年」卻是忽然問他:

「阿桐,你想談論這個話題嗎?如果不想的話儘管和我們說,大家都是朋友,我和應初梅剛剛也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你不必在意。」

想到這兒,江祈年心中也是多留了個心眼兒,他望著滿臉笑容的「江祈年」和應初梅,最後開口說道:

「啊沒事兒沒事兒,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正好我對當時的記憶也是非常的模糊,現在既然大家提起來了那就聊一聊看嘛,就當是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