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把手兒被緩緩轉動,那扇木製的房門也是「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隨著房門被開啟,江祈年也是看清了屋內的景象。.

興許是房間主人喜暗的原因,因此病房中的窗簾全部被拉開了,雖然外面兒的陽光仍舊明媚,但那窗簾似乎是能隔絕一切光亮似的,將整間屋子都影響的十分昏暗陰森。

見此情形,江祈年不禁眉頭一皺。

不僅僅是環境壓抑的原因,空氣中似乎是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煤氣味兒,聞得他十分不舒服。

「難道……這間病房的人死亡原因和煤氣洩漏有關?」

一邊兒想著,他也是抬腿走進了病房之中。

可剛一進去,那周圍的空氣就彷彿是被調動了一樣,攜帶著煤氣味兒的陰風拂過,像是有一名看不見的人拍著他的肩膀。

如此詭異的景象江祈年卻是沒有任何感覺,只見他輕哼了一聲,然後便開口警告著某人: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兒比較好,雖說大家都是老鄉,可如果你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襲擊我,那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說著,江祈年也是將身上的氣息散發出來,用以震懾躲在暗中的厲鬼。

在察覺到江祈年身上的氣息之後,躲在暗中的厲鬼也知道他並不好惹,因此只是一瞬間,那陰風便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面容枯槁的男子坐在了椅子上,其眼窩深陷,頭髮也是隨意的披散在額前,宛若枯草一樣。

江祈年無法形容對方究竟瘦到了什麼程度,甚至是皮包骨頭都難以形容眼前男人的模樣,那已經是最小號的病號服穿在對方身上都顯得是那麼寬鬆,雙臂和雙腿都露出了很大一截。

而正是在那***的面板之上,江祈年注意到了一件比較恐怖的事情。

只見在對方的面板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疤爬在上面,如同猙獰的蜈蚣一般暴露在空氣之中,足以引起任何人生理上的不適。

在看到對方露出真身之後,江祈年也是定了定心神,而後對其說道:

「請問你叫杜聞風是嗎?你看來有些憔悴,難道是休息不好嗎?」

值班室的電腦自然是沒有這些病人的死亡資訊,畢竟對於這家精神病院來說江祈年才是個異類。

除他之外所有病人都是厲鬼,在這樣一個處處充滿了絕望的地方,生與死的界限被徹底顛倒過來,荒唐到了極致。

不過至於他們的個人資訊倒是都有所記載,因此江祈年自然是提前做好了工作,知道對方的名字是什麼。

在聽到江祈年叫出自己的名字後,杜聞風也是感覺到有些詫異,他抬起頭來望著江祈年,凌厲的目光從頭髮間隙中透過,饒是以江祈年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銳利至極,甚至是讓他感覺到了微微的刺痛感。

見狀,江祈年的內心不由得更凝重了些許。

雖然杜聞風刻意收斂了自己的實力,但是光從對方的目光來看,就能判斷出這人並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兒。

修為恐怕少說也是半神境初期,甚至是還有可能更高!!

可對方眼神中的詫異不過是停留了一兩秒便再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渾濁的麻木,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足以提起他的興趣一樣。

杜聞風轉過頭來,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窗簾,聲音沙啞的說道:

「怎麼?你是來殺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