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程載遊感到有些尷尬。

“你是說……柳袁哲?趙都柳家的上一任家主柳袁哲?”

“正是。”

江祈年點了點頭。

說著,柳煜容也是走上前來,拱手拜道:

“柳家么女柳煜容,見過程總隊。”

“哦……你好你好!

柳小姐,我這人天生比較嘴碎,周圍的人也都說我這人不著調,平時嘴也沒個把門兒的,所有剛才多有不敬之處,還望您莫要計較。”

“無妨,程總隊不必如此客氣。

您猜測的不錯,家父正是柳袁哲。

不過我已經與他多年未見了,如今更是陰陽兩隔,被困在這執念世界中數十年,恐怕現在的柳家旁系已經沒多少人還記得我了。”

柳煜容並未露出任何不敬的神色來。

哪怕如今的程載遊只是一名普通人。

本以為剛剛程載遊是重傷瀕死,可現在又哪裡見得半點兒頹勢?

如今看來,想必是察覺到了她在暗中觀察,因此才裝出一副不敵逃竄的模樣,恐怕目的就是為了將邪修引入其中。

至於她自己,到時候看看是敵是友。

能做朋友的話,便該談事情就談事情,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就直接鎮殺於當場!

目的就是為了誘敵深入!

越是這麼想,柳煜容就越清楚程載遊的可怕之處,以至於想到最後,竟是生出一股後怕的情緒來!

這真的是一名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她憑藉特殊寶物,再加三十年的沉澱,才將修為恢復了些許。

按理說她如果監視程載遊的話,對方不可能發現自己才對!

唯一的解釋就是,程載遊哪怕是淪為普通人,可常年來的廝殺經驗已經將第六感錘鍊的爐火清純。

僅靠冥冥之中的感應,便能悄然鎖定她的存在!

甚至是在知道她是修煉者的情況,竟是還敢心生請君入甕的謀略來!

這足以說明一點。

哪怕她是修煉者,程載遊也擁有穩吃自己的底氣!

柳煜容無法想象這師徒二人究竟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越是如此,她越是心生畏懼,甚至於腦海中的計劃都忍不住要全盤托出。

要知道,如今這只是兩人而已。

光是程載遊和江祈年二人就足以覆滅自己這邊兒的所有人。

更別說還有一名總隊以及三名隊長在這兒。

剩下的那名總隊哪怕比不上程載遊,也絕對相差不大,而且也不能排除比程載遊還恐怖的可能。

至於那名普通成員同樣不能小覷。

參與到這次任務的氣象局成員都是總隊隊長,普通成員也只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