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一般,張了張嘴,卻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半響過後,江祈年揉了揉已經有些泛紅的眼眶,最終抬起了微微顫抖的手臂,敲響了那扇已經落了些許灰塵的防盜門。

“咚咚咚~”

輕柔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走廊中響起,似乎是每敲一下門,他的心就會跟著揪一下,宛如敲在了他的心上一般。

充滿希冀,卻又有些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對於江祈年來說,這是一種極為痛苦的煎熬,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推開那扇門,看看門裡面的世界,是不是依然和記憶中的小家一模一樣。

終於,在他的心即將跌入谷底的時候,門開了……

“媽……”

望著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龐,江祈年顫抖的叫出那有些生疏的稱呼來,眼角一抹溫熱浸潤,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染溼了夾雜著血跡的黑衣。

門後的那道身影並無太多靚麗之處,可是卻顯得十分溫暖,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本來因為被打擾做家務而帶來的一絲怨氣,也被江祈年的這副模樣給徹底拂去了,所留下的,唯有擔憂和溫柔。

“小年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見狀,她趕忙扶住江祈年的肩膀,語氣有些焦急的問到。

江祈年沒有說話,反而是撲在了婦人的懷裡,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婦人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她從未見到過自己的兒子有如此狼狽的時候,所以也沒有逼迫著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將其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江祈年的後背。

興許是聽到了哭聲傳來,江祈年的父親也從陽臺那邊趕了過來,望著眼前的這對母子,同樣是有些不知所措。

江祈年許久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哭過了,他把所有的脆弱都埋藏在了心底,給自己套上冰冷的鎧甲。

可是在遇到自己的父母時,鎧甲如同寒冬之時沐浴到陽光的冰層一般,緩緩的融化在一片溫暖之中。

心中的震顫,如那柔和的湖水般波光粼粼,魚兒從湖底游上了水面兒,掀起陣陣漣漪……

寒層冰釋,春至湖底,江祈年鬆開了母親的懷抱,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小年,你和媽媽說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可還不等江祈年開口,男人便是邁步走了過來。

“挺大不小的老爺們兒了,怎麼還哭哭唧唧的?”

話落,江祈年的媽媽便回頭瞪了男人一眼。

感受到威脅的目光之後,男人也不禁哆嗦了一下,接著嘆了口氣,同樣語氣擔憂的問道:

“兒子,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有什麼事就跟爸說。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受誰欺負了?要是受欺負了跟爸說,咱爺倆一塊打回去!”

“行了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教孩子點兒好?真是顯著你了,孩子還沒說話呢你就嘟嘟囔囔說了一堆沒用的!”

說罷,婦人又是扭過頭來,語氣溫柔的問江祈年:

“小年,你別不說話,有什麼事情就和爸媽說,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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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爸,媽,我就是……就是有點想你們了……”

江祈年張開略微有些沙啞的喉嚨,對著二人輕聲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