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年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一直沒讓他抓住機會。

現在眼看時機成熟,下起手來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吳昕宥曾經應該就是被二人灌醉了之後,再用蛋糕盒上的繩子勒死的。

原因無外乎其他,早在昨天夜裡他就發現了蹊蹺,就是在這個世界當中,吳昕宥的母親時而像普通人一樣鬧出動靜,時而悄無聲息。

比如第一次遇見她時,突然出現,沒有一點兒響動,然後對著自己就是一番說教,而後離開時又響起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等後來自己偷偷溜出去的時候,她又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背後,可是等到跟她回家時,走廊中的腳步聲卻是有著兩道。

種種跡象足以看出吳昕宥的母親,只要在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時,才不會暴露出一丁點兒的動靜來,而平時,則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小雜種!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小宥!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不懂事?!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媽媽!”

被扣了一頭蛋糕的男人此時目呲欲裂,恨不得將江祈年撕成碎片,而吳昕宥的母親也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喊著,就好像江祈年做了什麼十分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還真是噁心!”

江祈年厭惡的說到,然後趁著二人發狂之際,扭頭就跑!

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家門,然後來到了喬楚韻的房門面前。

此時身後的兩個人渣已經是跟著殺了過來,吳昕宥的繼父不斷髮出怪異的嘶吼聲,那聲音彷彿是來自深淵一般,幾乎要刺破他的耳膜。

而吳昕宥的母親此時也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那哭聲詭異至極,它不斷的環繞在江祈年耳旁,好似離他很遠,又彷彿就在耳邊,使得他根本無法分辨對方的具體位置。

聽著他們離得越來越近,甚至後脖頸都感受到了一股惡寒,江祈年也是不敢耽誤,連忙拍打著喬楚韻的房門,可是不論他如何敲門,門內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什麼情況?!喬楚韻不在家?!”

事情還是向著最糟糕的趨勢發展了……

眼看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越來越近,江祈年咬了咬牙,只得摸著瞎迎戰!

此時一股腥風撲面而來,他連忙閃身躲避,可哪怕反應如此迅速,仍舊是被拳風擦了一下,只是這一點兒餘波,便讓他感到肩膀一陣劇痛。

“好大的力氣!”

這具身體總歸是太弱了,明明意識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可身體卻沒有那麼的靈活堅韌,甚至比普通人的身體還要弱上一些。

典型的身體跟不上意識。

更何況現在到了最後階段,兩個人渣已經徹頭徹尾的怪物化了,所以就憑藉現在這副軀體的強度,哪怕是識破了對方的陰謀詭計也逃不過被打死的下場!

怎麼辦?!

只是思考的功夫,那隻繼父變成的怪物已經攻擊了好幾次,而江祈年雖然一直在盡力招架著,可還是被打的渾身都近乎散了架似的。

這還是江祈年自從踏入修煉界以來被打的最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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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次,和趙鵬那次雖然也很慘,可總歸有還手之力,但是這一次就是單方面的捱打!

此時他剛剛憑藉著靈活的走位躲開了對面兒的拳頭,突然喉嚨處就傳來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咽喉一般!

吳昕宥的母親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與此同時,就在那雙大手附上了他的脖頸處後,心頭猛然蔓延起一股絕望和悲哀的感覺來,彷彿是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厭倦,也許是對眼前一切的無力。

受這種情緒的影響,江祈年雙眼開始有些迷離起來,連身上的掙扎幅度都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