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他勢頭竭盡之時,一條粗長的貓尾便從身後迅速探了出去,那貓尾纏住鋼筋後用力一拉,江祈年便身輕如燕般向那雕像飛馳而去!

然後隨著他調整角度,整個人便平穩的落在了那雕像之頂。

就在他穩住身形的那一刻,便聽到幾聲巨響傳來,待其定睛一看,只見剛才被當做小船的廣告牌已經被絞成了齏粉!

掛滿羽毛的巨爪相互纏繞扭曲,它們從下面探了出來,在河面上肆意毀滅拍打著,將周圍的一切都破壞的粉碎!

從剛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五六分鐘的劇烈運動還不足以讓讙那麼疲憊。

而且廣告牌的水痕也有端倪,正常情況,隨著船身起伏不定,自然會有一些河水從邊緣處流淌進來,可絕對不會足足流淌到自己的腳邊,更不會那麼均勻!

那張廣告牌沒有那麼小,如果血水都能流到自己腳邊了,那就說明發生過很嚴重的傾斜,可這一路駛來,讙駕駛的非常平穩。

最主要的是,當時他戳廣告牌是為了聽聲音,牌子下面如果是水,那麼和下方有東西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可剛才不論是觸感還是聲音都非常的沉悶,好像是在敲打一個實心物體似的。

既然如此,種種跡象足以表明,那些蠱奴悄無聲息的貼在了廣告牌下面,然後隨著它們不斷膨脹變沉,伺機將小船覆滅!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恐怕現在他和讙就被那些蠱奴拉進河底了。

劫後餘生,可江祈年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撫平。

無外乎一點,這蠱雕的實力太強了。

從鐘樓到這個雕像有多遠了?

按他的記憶,二者之間相隔有一公里左右,可即使行駛了這麼遠,那血河依舊望不到盡頭。

如此一來,這蠱雕能力的影響範圍就有些恐怖了……

基本上能力所能影響的範圍越大,那麼施展能力的人就越強,哪怕幻術也是如此。

雖說這西裝男距離半神境只差臨門一腳,可就是這一絲一毫的距離,實力差距便如同螢火比之皓月。

如此大的能力範圍,絕對不是一個肉身極限的締約者所能做到的。

哪怕是半神境的強者,也會覺得有些吃力。

可奇怪就是奇怪在這裡。

西裝男的實力絕對沒有那麼高,如果對方是半神境的話,那麼隨手就能拍死自己,不需要聲勢浩蕩的擺出這麼大的陣勢來。

對方是動了殺心的,因此想要戲弄自己的可能也可以排除出去了。

修煉界的人只要不傻,基本上都不會在生死相見時表演花活兒,這樣是很容易陰溝裡翻船的。

一旦遇到你死我活的局面,那麼就意味著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去殺死對方!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西裝男就是一隻蠱奴?”

不知為何,江祈年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來這樣一個想法兒。

這種想法剛一出現,就惹得他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接著,從遇到對方開始的記憶就出現在他腦海中,像是一條模糊不真切的線一般。

逐漸下降的實力,砍掉的頭顱化為血水,身體中也沒了五臟六腑,以肉身極限施展出如此強大的能力……

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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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串在一起,最終江祈年確定,西裝男的本體,十有八九就是一隻蠱奴!

想到這裡,他望著那些離銅雕越來越近的蠱奴,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如果西裝男就是蠱奴的話,那麼對方一直以來都沒有現身的問題便有了答案。

並不是對方沒有現身,而是對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人皮並沒有意識,只是受蠱雕所支配的一個特殊道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