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人注意,洛沉香一直呆在歐陽府裡,不外出,同時她也囑咐歐陽城讓他先不要管父親的案子,她自有計劃,外出辦事時,就只是單純辦事,不要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讓在暗處的人放鬆警惕再作打算。

洛沉香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果真,在暗處盯稍的人見到歐陽府再沒有什麼舉動,就如實跟主子彙報了。

“看來歐陽家不會有什麼作為了,他們不過一介商賈,沒有什麼背景,就算懷疑到什麼也沒有能力查證到什麼。不過是小螞蚱胡亂蹦躂幾下。大人還在擔心什麼?”說話的正是盯稍歐陽府的探子。

“我那兒媳呢?”

“自來了這裡後,一直閉門不出,她一個婦道人家現在又無依無靠的,連歐陽家都不能怎麼樣,她能翻起什麼浪花來?”那探子不屑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可別大意。好了這幾天你也累了,歐陽府就先放一放吧。”

聽到主人的許可,那探子終於不用再做那無聊之事了,這幾天讓他一直盯著歐陽府,可這家人,除了只關心找人埋屍體以外就沒什麼作為了,讓他整天盯著,真的是無聊透頂了。

沈雲之也覺得沒有必須再盯著了,他夫人也真是,大驚小怪的,他那兒媳婦,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會有多大的能耐?也值得讓他費力去對付,簡直就是讓他掉身份。

其實,在得知歐陽府有人盯稍時,經洛沉香提醒,歐陽城也讓人反盯稍那探子,見探子撤了以後,洛沉香才與蘇子瑩聯絡。

果真,蘇子平將被髮賣到通州的小廝給贖回來,他安排妥當後才讓蘇子瑩通知洛沉香。

西城一間隱蔽的小酒樓的二樓包房裡,一個小廝的模樣戰戰兢兢的等待著,經歷了洛府之事,他嚇得輕。為他贖身的是蘇府的二公子,可是這個二公子要他見一個人,可不知是什麼人沒告訴他。為了保險起見,蘇子平還把隔壁的包房也包下了,他就在那間裡面。

洛沉香一身素衣,頭戴著帷帽,與蘇子瑩一同進入了小廝所在的包廂裡,小廝驚奇要見他的竟是兩位姑娘,等兩人脫下帷帽,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小廝差點尖叫起來,洛沉香趕緊跟他作了一個噓的動作,他會意趕緊閉嘴。

小廝連忙給洛沉香跪下,全身抽泣道:“大姑娘,小的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

“你起來吧,是我們洛家連累了你們了,起來坐下說話。”洛沉香說道。

“不,老爺是冤枉的。我們都不相信老爺會如官府所說的貪墨銀子。”

“你且起來好好說話,今天來找你也是想了解一些事,你只要將你看到的聽到的說與我聽就是了。”

小廝才起來,將他所知道的,看到的,聽到的都一五一十的道來。

“那天小的剛好庫房外面的院落,只見傅管事帶著好多官府裡的大人和官差進來,他將庫房開啟,那些官差進去一會就大聲嚷嚷,說是找到了什麼證物,就將東西抬出來了。”

“小的要攔著,說我們家主不在家,不能亂動庫房裡的東西,等我們去找家主和主母來再說,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我,將我推開,我沒法就跑去找夫人來跟他們理論。”

“你說,那天我父親不在家?”洛沉香問道。

“對,老爺不在家。”

“他們也沒有押著父親到家裡搜查?”

“小的沒見到老爺。哦對了,老爺都兩三天沒回家了,大姑娘出嫁後第二天老爺去衙門上差,後來就讓人來信,說是衙門的事情繁多,他住在衙門值守,後來傅管事也跟夫人說忠伯去老家辦事去了。所以那天官府到我們家搜查時老爺和忠伯都不在家。”

“你確定,忠伯回老家辦事不是他自己跟夫人說的嗎,而是由傅管事轉達?”

“是的,小的很確定,因為那天夫人要小的找忠伯,小的找不到,只好去找傅管事,那傅管事跟小的說的。”

“老爺說在衙門值守的事是我們家的人來說還是找其他人來說?”

“是老爺遣人帶信給夫人的。”

“我出嫁的那天,你可有發現我們家有什麼異常?”

“那天,因來接親的不是姑爺本人而是沈家庶子,舅老爺氣不過說了兩句,那沈家三公子著實鬧了一會,那場面有點亂,引得大家都來看熱鬧了,好像那天有人發現沈家的管家去上茅房時,走錯了地,是我們的人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