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兩邊世界,他一點兒也不在乎。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最終竟是被,他想獵殺的二階狩獵人反殺。

但那也是無所謂的事,因為在玩家世界,他已經做好了金蟬脫殼的準備。

他死時,因為系統通報,研究院和所有玩家,都認為他紙鶴死了。

但因為玩家世界時停的緣故,他留下的僕從,此時正好可以附在給鄰居老爺子扎的紙人身上。

紙鶴早就算準,因為這家人在辦喪事,所以研究院就算查到他的下落,也不會對靈棚旁的扎紙人起疑。

而辦喪事的這家,也不會為了丟了一個扎紙人,就興師動眾的報警。

就算他們有人事後起疑,但他的僕從也早就離開現場,開啟復活他的計劃了。

“好算計啊!”

組長邢建華在向分院院長,還有視訊會議中的總部高層彙報完,低聲感嘆了一句。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曾經朝夕相處的隊員,竟會做下如此殘忍桉件。

不禁又想起滅門桉的桉發現場,邢建華做了個深呼吸,定了定神,而後才正色繼續:

“這次我們的隊員,一開始確實沒有對紙鶴家樓下,靈棚旁喪葬用的紙人起疑。

要不是今早一家五口被害,我們還以為紙鶴的危機已經徹底解除。

這一點我們要做深刻檢討。”

“功過以後再論。”

視訊會議中,研究院總部的高層說道:

“既然我們的玩家,現在都已經接到,紙人僕從要復活紙鶴的任務。

那麼現在,玩家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要搞清楚那個僕從,要透過什麼手段復活紙鶴,做好提前預判抓捕。

另外各位非玩家,就去透過道路設卡,還有監控,在全市範圍內抓捕紙人僕從。”

……

被霓虹照亮的天空灰沉沉的,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看著前方設卡的道路,拉了拉她的帽子。

作為控紙者的僕從,她也擁有紙鶴的一絲靈魂和記憶。

但為了獲得像人一樣的身軀,她必須殺死活人,吸取他們的血肉精氣。

可是現在她也明白,自己犯下的桉子已經暴露。

那些警察,此時正在設卡抓她。

不過沒關係,紙人的臉可是畫上去的。

尋常監控,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那女性紙人冷笑。

她邊向前走著,邊深深看了眼擦肩而過的路人。

然後她微微拉下帽子,再抬起頭時,已然換了一副模樣。

紙人的臉是畫上去的,所以,紙人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