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邊說邊停下馬車,他手有點顫抖的將馬拴在一個樹上。

黃煙煙望著那片森林,也是心中各種不好預感。

天邊的太陽已經西斜,長長的樹影靠近兩人腳下,他們悄悄走進了森林。

“這?它!”

看著眼前情景,聽著耳邊響起的“抓到你啦!抓到你啦!”的聲音。

黃煙煙和齊恆都呆愣住了。

經過在森林中的一番尋找,他們終於追上了那個調查員的紙靈。

可那個慘白的紙人,此刻正緊緊貼在一個有血跡的腳印上,並張著剪出來的微笑嘴巴大喊:

“抓到你啦!抓到你啦!”

聽著耳邊呱噪,齊恆招手收回紙靈,黃煙煙則蹲下細看那個血腳印。

“是熊的腳印,有大量乾涸的血,應該是受了極重,乃至致命的傷。”

黃煙煙分析著說道,而後她停頓一下:

“隊長,你的紙靈被幹擾了,這裡沒有紙鶴。”

齊恆聞言前後巡視一遍,又找到其他血腳印,對黃煙煙說道:

“不一定,你快看這裡。”

黃煙煙立刻來到齊恆說的位置,仔細檢視下,她竟發現:

“腸子?怎麼…會?”

在齊恆所指的地方,黃煙煙赫然看見一段腐敗的腸子。

根據她的解剖學知識,和腸子的位置,以及當下情況,她能斷定出這是一段熊的腸子。

看著森林中的草地上,熊腸子已經流出,可帶血的熊腳印,卻穩步越行越遠。

由於專業習慣,一副畫面在黃煙煙腦中形成。

幽靜的森林中,一頭被開膛破肚的成年大熊,正常又安靜的走過草地。

只是隨著它的走動,一截腸子從它肚中掉出,但它毫無察覺,繼續向前走去。

或許,就在前方不遠處,還有這頭熊遺失的其他器官。

“這怎麼可能?”

毛骨悚然的感覺立刻爬上嵴背,黃煙煙只覺汗毛全部豎起。

而一旁的齊恆,更是臉色鐵青,如遭雷擊。

他顫抖著站起身,內心徹底絕望:

“晚了,一切都晚了。”

“怎麼了?”

見他不對,黃煙煙立刻問道。

齊恆抿著嘴,恐懼又悲傷的看著前方森林,他舉了舉手中調查員的紙靈,解釋道:

“紙靈其實沒有找錯,紙鶴確實來過這裡,但是他…他已經成了控紙者,階位恐怕也晉升到了三階。”

“控紙者?什麼意思?”

黃煙煙追問道。

西墜的陽光的下,齊恆跟黃煙煙解釋了什麼是控紙者。

還有這頭熊,在腸子都掉了的情況下,又是如何行走的原委。

“什麼,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