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說的嗎?”

低垂的夜幕上嵌滿了繁星,晶瑩璀璨的照耀著大地。

懸掛龍頭的高塔之上燃著火把,照亮屠龍總督昔日的榮耀。

夜色靜謐,在風息堡內的一處無人小花園裡,李風和希婭並排走著。

“他殺了我的父母,又害我全族慘死,這個仇, 我必須報。”

希婭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龐洛斯費爾。

李風點點頭,心中想到她頂替總督的女兒,也是一種接近目標的方法。

“那真正的希婭費爾呢?”

李風問道。

“死了,和她媽媽一起死的。”

希婭搖搖頭,她走到小花園的噴泉邊站定,靜靜地看著噴灑出的水珠說道:

“被總督最寵愛的情婦害死的,原因是瑟琳夫人想要示威給總督的嫡子看。”

像是想到令她難以理解, 並覺得悲憤的事,希婭困惑抬頭看著李風: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們人類,為什麼有人會為了恐嚇別人,就要毒死無辜的人?

希婭和她媽媽自知沒有家族支援,為了避禍一直隱居在修道院。

她們明明沒去爭權奪利,甚至什麼都沒有做,可還是成了犧牲品。”

聽著這話李風沉默一瞬,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思緒跟著眼前噴泉種的水珠肆意噴灑,李風莫名想到。

即便是在法律健全的玩家世界,不也是發生過這樣或那樣性質惡劣的案件嗎?

輕輕嘆了口氣,最終他只能感慨一句:

“人心不可量。”

沉默兩秒。

李風又忽然記起今天在宴會上,他從風息堡其他人那裡聽來的事,就繼續問道:

“我聽說希婭的母親是修道院的占卜師,而希婭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

“嗯。”

幼龍假扮的希婭的答道:

“她媽媽長得很美,有次在宴會上被龐洛斯費爾看到,就被他強暴了,之後便生下了希婭。”

夏夜裡有涼風吹過庭院,不知倦的夜蟲正在鳴叫。

又一陣沉默後,李風輕聲道:

“原來如此。”

捋清了前因後果, 李風做了個深呼吸,將話題轉回正事:

“你來風息堡多久了?”

“兩年了吧。”

希婭想了想答道。

“兩年?”

聽到這個答案,李風有些吃驚。

希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辯解反駁道:

“報仇哪有那麼容易的,他是總督,階位比我高那麼多,身邊還有眾多護衛。

而我只是一個被邊緣化的私生女,平時見到他都難,更何況是報仇了?”

聽到希婭宛如炸毛般的辯解,李風有些想笑: